面对朝玄风的这一举动,太后和朝瑾眼中齐齐浮现出赞同之色。
长鱼姣看着这样的朝玄风,方才那一个念头便越发深。
他倒是真像朝瑾。
骄傲油然而生,却非眼高于顶的不可一世。
朝瑾将令牌面不改色递给白榆,自朝玄风回来终于给了他个笑脸,
“玄兔,做得很好。”
有错便认,做得很好。
朝玄风鼻尖有些酸,正想和皇兄多说两句,就见皇兄已然转过头去。
狭长眼眸中的光再度熄灭,带着几分失落的就这样愣怔的看着他的皇兄,如何温柔的对珍昭仪。
好像真是不同的。
这位珍昭仪。
太后有话要和朝玄风说,强硬的将人带走,连带着朝玄羽也被一道拎走。
营帐重归平静,朝瑾才猛的将长鱼姣拥入怀,大脑袋往长鱼姣肩头一搁,颇带几分委屈的开口,
“姣姣,不准因为玄兔疏远朕。”
“好霸道啊,皇上。”
长鱼姣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带着点笑意,不似生气的模样才让朝瑾退开身,
“姣姣,只让朕这一回。”
长鱼姣想摇头,一动却又扯到了伤口。
漂亮的眉眼瞬间耷拉了下来,绣鞋生气的踹在朝瑾小腿上,留下个小巧的印,
“我不喜欢受伤。”
本该恣意畅快的春猎在第一日就挂了彩,如今还能开怀。
好在伤口不深,总不至于叫她疼上许多日子。
绵软的声音叩在朝瑾心间,叩出一阵酸意。
他又如何舍得长鱼姣受伤呢。
“姣姣,待回了京,让长鱼野替姣姣出气好不好?”
听到长鱼野的名字,长鱼姣才总算有点笑模样,弯了弯眼,带着小狐狸独有的娇俏,
“武安王该庆幸二哥不在猎场,只他有兄长一般。”
弯起的狐狸眼带着点骄傲,细碎的星光漾在眼眸。
提及长鱼野,长鱼姣便是满心骄傲。
即便她心有挂碍,却从不迟疑,若世上要数一位最好的兄长,长鱼野那样炙热蓬勃的偏爱,永远是甲等第一的哥哥。
有时候长鱼姣也会想。
若郁明安是长鱼野。
或许,她便不会受多年流离之苦。
朝瑾本意想哄长鱼姣开心,却不料又被长鱼姣提及长鱼野时灿亮亮的眸子搅的心里一阵泛酸。
想到长鱼姣说的话,下意识拥住了长鱼姣,俊朗的面容与之相贴,鬼使神差的开口,
“姣姣。”
“朕也可以是姣姣的,哥哥。”
这句话就像火信,霎时将朝瑾心底的火燃起,幽深的眼眸轻轻合上,精准无误的寻到长鱼姣柔软的唇。
亲昵的吻来的猝不及防。
长鱼姣尚在迷蒙的怅惘间,就听见朝瑾荒唐又羞人的话。
抗议被尽数堵在唇齿间,细细碎碎的讨要叫长鱼姣的混蛋二字嚼的粉碎。
直到长鱼姣沁出了泪水,朝瑾才喑哑着嗓音低低在长鱼姣耳边笑了一声,
“姣姣,只做姣姣的哥哥,只为姣姣撑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