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剑眉轻挑,看向长鱼姣的眼神越发缠绵,刻意压弯了腰俯身在长鱼姣耳侧低语,
“朕与旁人何处不同?”
压弯的腰连带着本就清朗富有磁性的嗓音也沉了几分,搔在耳廓酥酥麻麻的痒。
长鱼姣睨了朝瑾一眼,翘了唇角如他一般拉长了尾音,
“因为,你是朝瑾啊。”
青天白日烟花炸开是什么样。
朝瑾想,他的心就是什么样。
如春日含苞的花蕾,在长鱼姣带着神仙术法的话音下,一瓣一瓣盛放。
朝瑾这样风流的人物竟也体悟了一番情窦初开的涩意,唇角压弯又翘起,翘起又压弯。
最后只变成轻轻又轻轻的一声笑。
散在春风里,去催开更多的花儿。
他的不同只因为,他是他。
他是朝瑾,便是不同。
比世间千万甜言更甜蜜些。
长鱼姣看着难得显露几分羞意的朝瑾,只觉得若非发上金玉冠束着,恐怕他要长出耳朵来。
像金翼使那样,毛绒绒让人极想揉捏的软耳朵。
唇角的笑意更深几分,带着轻快的步伐叫宝蓝色的裙裾也一并轻松的摆动。
温宁晚的结局总是叫人心中轻松几分,无论如何,她再不欠长鱼家。
接下来,便可以和郁家一桩桩一件件的清算。
在此之前,长鱼姣觉得让自己轻快几日。
于是越过朝瑾的长鱼姣忽然回头,清艳面容带着少见快意纯然的笑容,远山眉松泛的舒展,琥珀色的狐狸眼也微微眯出一道愉悦的弧线。
“太后娘娘邀我往慈宁宫去,你陪我一道吧。”
回身对着朝瑾轻抬的手被很快的握上,朝瑾的面上笑意也越发的深。
牵着手并肩而行,在春光下,在微风中。
在朝瑾的记忆中,他好似从没有和长鱼姣这般温馨自在的牵着手漫步在宫道,侧头看向并肩而行的长鱼姣,朝瑾又忽然生出几分不满足。
意气风流的帝王忽然将手背在身后,身子一转面向长鱼姣,倒退着往前行。
“朕猜,姣姣想一路看着朕。”
得意又散漫的骄傲表情由朝瑾做来实在好看,正如他这个人一般,永远带着天真少年的自信意气。
“摔了可不赖我。”
朝瑾飞扬的剑眉挑动,随手点了点面带小心的白榆,
“若朕摔了就是白榆之过,罚俸三月!”
白榆本就小心翼翼的盯着皇上身后,唯恐皇上倒退着行走磕了碰了,如今听这话儿,白榆也不干了,拂尘轻轻一晃,脚步一移,就这么移到了长鱼姣身后。
夸张的扭胯一顶把本跟在长鱼姣身侧的鹤听挤开,又殷勤的抬起双手,
“奴才扶着昭仪娘娘,免叫娘娘跌了!”
这一出将一众人都逗笑了去。
要不说是御前大总管呢,心明眼亮的很。
长鱼姣看着朝瑾挑眉看戏的表情,便也抬了手,搭在白榆掌上,由这位御前大总管搀着走,
“白公公看顾着我,皇上便自己小心吧。”
朝瑾点了点嘿嘿笑着的白榆,心里也是一阵好笑。
从前怎么不知道白榆还有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