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喜欢长鱼姣容色?
可她性子更迷人。
但说她性子好吧,又是个碰不得惹不得的骄傲坏脾气。
如此思来想去,朝瑾许久才忽然轻笑一声,
“约莫是,不愿她受委屈的喜欢。”
太后闻言深深的看了朝瑾一眼。
不愿她受委屈。
倒有几分可信。
前有免跪之权,今又赐居宸宫。
“但珍昭仪应该不喜欢皇上。”
要不说的亲娘呢,太后这一针见血的话扎的朝瑾心口一痛。
“母后,姣姣只是,只是脸皮薄。”
太后静默一瞬,冷冷的看着强撑着的皇上。
如今后宫谁人不知珍昭仪私服避子药?
她倒是没见过哪个女子的喜欢是这般。
但还是那句话,免跪之礼也好,赐居宸宫也罢,只要皇上喜欢,珍昭仪又非惠妃之流。
她这个享清福的太后也懒得管。
说难听的,她这个儿子的后宫所有宠妃加起来又如何比得上先皇待她?
眉眼透出几分怀念之色,太后幽幽叹气,
“喜欢她,然后呢?”
朝瑾没有错过太后眼底思念,心中火热的情谊猛的一顿,不由安静下来,为太后剥了一瓣橘子,
“母后,今年千秋让,玄兔回京吧。”
思索着朝瑾还是念了朝玄风的小名,以慰太后之心。
太后闻言眼中霎时泛起了泪光,只是笑意刚刚爬上面颊,便又在心如刀绞的叹息声中沉寂下去,
“本宫知道,皇上是想本宫开心,但,只要他活着,活着就好。”
朝瑾看向颤着手接过蜜桔的太后,心中也生出几分涩意。
“七年了,总要让他回来见一见母后。”
太后闻言心中更是难受。
她育有三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长子扶光更是集天地辉耀。
即便她曾经有过一段疯魔的时光,事事渴求他做到极致,他也只是笑着挺直身板,
“母后放心,扶光必不会落后他人。”
后来九岁的孩童不堪辛劳从马背跌落,醒后亦是安慰她,刚刚诞下幼子,不可流泪伤眼。
为帝王,为子,为兄,她的扶光真真是不堕其名。
“母后会替扶光看顾好珍昭仪的。”
朝瑾心中的烦绪倒是被太后这句话给打乱了。
他来哪是要太后帮他看顾长鱼姣,他是想问太后,该如何重获佳人芳心。
眼下太后这么一说,朝瑾却又觉得,此事还是自个儿想吧。
毕竟......
朝瑾摸了摸鼻尖。
毕竟,就父皇待母后的好,兴许他只会从母后口中听的更觉亏欠长鱼姣。
“明日让珍昭仪来慈宁宫陪母后抄抄佛经吧。”
朝瑾闻言心中一暖。
能与太后一道抄佛经,无形中便代表了太后对长鱼姣的认可。
如此倒是也能免去许多的流言蜚语,也不会显得他后续所做准备分外明显。
西斜的日光照进慈宁宫,照在这对温馨的天家母子身上。
朝瑾忽然心神微动,勾了唇,缓缓开口,
“母后,您不妨也唤她姣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