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费心着急晋我为贵仪,留下一堆的麻烦事,不如......让她们陪着我,不得晋封来的好玩儿,对不对?”
言罢,长鱼姣眼眸轻眨,很是灵动的一眼,看的朝瑾终究没忍住抚掌轻拍,
“姣姣啊姣姣,古有比干七窍玲珑心,朕的姣姣该较比干还多一窍。”
长鱼姣没被朝瑾的花言巧语糊弄,轻哼一声,
“到底是皇上只顾着玩儿。”
朝瑾的性子向来不羁,带着任性的霸道。
为她拟定贵仪位份,是终于将她喜偏爱记上了心。
为此不惜将旁人的晋位也拔高不少,免她在其中太过显眼。
可同样的,太后皇后不喜有祸水妖妃之名的惠妃,就更不会喜欢看她将惠妃拉下神坛,自己拾阶而上。
如只是皇后反对,朝瑾或许叛逆心起,还真就执拗的将她晋位至贵仪,可其上还有个太后。
无论朝瑾如何风流恣意,始终不变的一点则是,他极为在意太后。
母慈子孝,本属寻常。
正因为此,朝瑾不会在眼下为她去惹太后不悦。
但顺太后之意不代表朝瑾就要委屈自己。
既然他想晋封之人不得晋封,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谁也别想好。
这才有了今日这大封后宫鸦雀无声,白白叫众人空欢喜的结果。
听长鱼姣这样说,朝瑾方才懒洋洋的跟着起身,跟在长鱼姣身后走着,
“谁说朕只顾着好玩儿了,朕为姣姣可谓费心劳力。”
长鱼姣没回头,只在乾正宫的梳妆台前坐下,卸着耳坠,一派自然的道了声,
“这张梳妆台不好。”
朝瑾剑眉微动,指节在这张安置在乾正宫伴他多年的妆台上叩了叩,旋即轻笑开口,
“朕让人再搬一张来。”
“旁人也可用?”
上勾的眼尾挑出一抹霸道意味,看得朝瑾什么脾气都没,一叠声的道,
“谁敢,朕摘了她的脑袋。”
长鱼姣似笑非笑的弯了唇,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这般模样倒是让朝瑾更着急的想开屏,展现几分自己的用心。
“三月春狩,朕给你哥哥排了出好戏,只要姣姣兄长不出错,春狩回宫,姣姣便是贵仪。”
闻言长鱼姣卸钗环的动作微微一顿。
后妃晋封,除却寻常恩宠,如不是身怀龙裔算一功,其余功劳便得靠族亲来挣。
如惠妃便是因着温宁昭于前朝处境微妙,朝瑾便将温宁昭的赏挪到了惠妃头上。
送了她无上风光。
如今听得朝瑾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这是他给长鱼野早早安排了功劳?
不过瞬息,长鱼姣脑海中就闪过了几个最寻常的念头,其中最好演又最难演的莫过于——救驾之功。
将红玉耳坠摘下搁在妆台,长鱼姣眼睫微垂,
“不要。”
朝瑾被长鱼姣陡然声音的语气狠狠浇了盆冷水,眉心不自觉皱起的同时,又强行按捺住心意被拂的不悦,
“姣姣放心,朕有分寸,只消让长鱼野受一点小伤,换姣姣贵仪之位,不好吗?”
长鱼姣唇角越发下弯,深深呼了口气,才起身越过朝瑾,一把捞过自己的披风,往身上一搭。
这番举动看的朝瑾眉心直跳,不由沉声喝道,
“长鱼姣,给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