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握住长鱼姣脚踝,明目张胆的将心中所想诉之于口,
“小脏狐狸。”
长鱼姣羞愤中想将自己藏起来的小心思在这声小脏狐狸中瞬间瓦解,眼神复杂的看了朝瑾一眼。
可算给他机会说出心声了?
真将她当小狐狸呢!
睡不好又在坤宁宫费了心神,长鱼姣自然感觉到了自己今日脑袋晕乎乎的,若不然也不会再路上无端端跌跤了。
现下回了神,瞬间就变回了清冷冷的小狐儿,睨着朝瑾取过湿帕的手,
“不要你。”
朝瑾动作一顿,随后似笑非笑的俯身,就着握住长鱼姣脚腕的手,猛的往外一拽。
眼尾耳廓还泛着红的娇狐儿就又被迫撞进了坚硬款宽厚的胸膛。
“不要朕,要谁?嗯?”
说话间,朝瑾已经抬起了长鱼姣的手,温柔细致的为她擦去掌上轻尘。
长鱼姣感受着朝瑾的温柔,不由的咬了下唇。
清冷的嗓音被刻意压低了几分,显得更为冷漠些,
“没睡好。”
朝瑾愣怔片刻,旋即抬眼看着满脸写着倔强的长鱼姣,想笑又怕惹的脸皮薄的长鱼姣更生气。
他说今日的小狐儿怎么软乎的很,原来是没睡好,还泛着迷糊。
“朕下令,不许人扰你,午后好好歇一觉,好不好?”
旁人得一句这样温柔的轻哄,那得笑开花了。
只长鱼姣皱着眉,指尖硬是将朝瑾退远一寸,方才开口。
一贯的冷淡,此刻透着股恼羞成怒的娇气,
“你在哄小孩儿。”
“噗嗤。”
这一句逗得 垂眉顺眼立在一旁的宫人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朝瑾尤甚,乐的只将长鱼姣往怀中搂。
哪里就是哄小孩儿了,他分明在哄个小祖宗。
偏偏小祖宗肃着一张惹人怜的芙蓉面,语气冷冷淡淡,越发让人想笑。
在长鱼姣不满控诉的眼神中,朝瑾好半晌才止了笑意,将湿帕丢回盆中,
“好好好,不哄小孩儿,朕在哄姣姣呢。”
说着又摸了颗葡萄,照旧替长鱼姣去了皮,饱满清甜果肉送到唇边,
“朕和姣姣赔礼。”
浅灰色的琉璃眼眸含着春风柔情,如此情态,实在令人难以抵抗。
长鱼姣没有就着朝瑾的手叼走那颗葡萄,只是拖着朝瑾的手,将那颗葡萄塞回了他自己口中。
丰沛的果肉汁水在唇齿间蔓延,清甜中又好像带上了另一种蜜意。
“今日可伤着了,让白榆去请医女?”
长鱼姣抿着唇,总算搭了话,开口就是要,
“商陆。”
朝瑾的神情又微妙的酸意。
商陆,昨日为长鱼姣上药的医女。
“你对她们倒是上心。”独独对他爱答不理。
没在意朝瑾话音里的酸味,长鱼姣点了点不远处的白狐,
“它有名字吗?”
朝瑾像是有了主意,凑近长鱼姣压低了嗓音,
“姣姣对朕说句好听的,朕就为它赐名。”
这若算作买卖,长鱼姣稳赚不赔。
可惜,朝瑾到底没得到想要的。
只看长鱼姣满不在乎的抬手,点了夏至,
“这几日你便辛苦些,照顾好小白。”
朴实无华的名字让朝瑾舌尖忿忿的抵上牙根,看了长鱼姣许久,好像在思量从哪儿下口方才能解心头之愤。
“姣姣便不能,哄一哄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