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没抬头,但嘴角往下压了压。
——
刚到家,宋殷殷立刻去泡澡了,泡完澡就戴上眼罩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外面天都黑了,下楼转了一圈,宋女士好像有工作先走了。
对此,宋殷殷见怪不怪,她小时候,经常上一刻还能在客厅看到宋女士的身影,下一刻就看到管家和已经坐上私人飞机要飞国外的宋女士视频,听她交代,带她去上这课那课。
小时候的宋殷殷还会不满,要宋女士按照她的承诺,亲自陪她去上课,去说好要去的地方玩,一起买衣服什么的。
忘了是从初中还是高中,或者更早,从小学就开始了,宋殷殷不再会那么做了。但她有了个新“毛病”,就是偶尔会背着宋女士,和某人溜出去玩。
甚至还翘过课,和他去音乐会。
那可是宋女士明令禁止,不让她去的混乱危险地点。
当然,事后代价也很惨重,就算大部分都是越清宴承担,但宋殷殷还是收到了来自宋女士失望的眼神。
也不知道在小屋的时候,宋女士有没有用那种眼神看她。
宋殷殷看着窗户想着心事,她没傻到,认为自己能瞒过宋女士,当着“全世界”的面偷偷和越清宴谈恋爱。
她就是不想在宋女士那里承认,不想面对现实。
宋女士可能早就猜到了,所以才会有那些反应……宋殷殷想到这些,心里就不舒服,她不舒服不可能怪自己,只能把锅甩到这件事另一位当事人,越清宴的头上。
猪猪猪!都怪猪!宋殷殷一边冲窗户哈气骂越清宴,一边抬起手,指尖戳在冰冰凉凉的玻璃窗上,画了个完整的小猪出来。
正在给他画风骚的豹纹衬衫,一双手抓住她窗口的外沿,修长的筋骨微微用力,漂亮的笑脸出现在她画的小猪后面。
屈起手指,指节轻轻扣扣玻璃上,示意她帮他打开窗。
宋殷殷看着坐在她家窗户外面的越清宴,探头往下看了看。
这么多年,宋女士为了防狼,换了各种各样的安保系统,各种各样的窗户,可到现在还没防住。
她的新窗户外沿挺不好支撑的,但越大骚包还是以很轻松很恣意的姿势靠在那里。
甚至,还拿出朵玫瑰横着咬在嘴巴里。
宋殷殷抗拒地皱了皱眉,用口型拒绝他:“不开。”
顺便在她画的猪嘴上也加了支玫瑰,同步里面的猪和外面的猪的相似率。
越清宴又开始卖茶,妖孽的脸做出快要不行了的表情,人也慢慢往下滑,好像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