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殷殷不为所动,果然,越清宴看装可怜没用,又把自己撑起来,宋殷殷怀疑他有一定的壁虎血统,她的窗口外那么平滑,他竟然还能找到落脚发力的地方,竟然起身,站在了她的窗口外,还能腾出一只手,从兜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撬窗工具,要自己把她的窗户打开。
“越清宴,你胆子肥了是不是?”宋殷殷打开窗户内锁,仰着脸看抓着她窗户上边缘,低头冲她笑的越清宴,“还敢撬我的窗户了?”
越清宴放开手,蹲下身,他刚刚的动作很舒展,加上晚风有些大,他衬衫的衣摆被吹开,显得他的姿势更桀骜痞气,抬起手,手一晃,撬窗的工具变成了一朵新的玫瑰,递给宋殷殷,含含糊糊地咬着玫瑰说:“不觉得我偶尔强硬霸道一次的样子很帅吗?”
宋殷殷觉得他对强硬霸道还有帅都有误解,没好气地接过玫瑰,用它敲了一下越清宴的脑袋:“你让我想到了一个表情包。”
就那个狗头叼玫瑰的那个。
越清宴闭眼挨了她的这下轻飘飘的打,睁开眼,桃花眼里好像盛了星光,对她的话表示怀疑:“真的有表情包能还原我万分之一的帅气吗?别想表情包了,想我吧。”
宋殷殷示意他赶紧滚进来,别在那胡言乱语了。
“你要是喜欢用表情包,我给你拍几个专属表情包。”越清宴没进来,坐在了窗台上,笑得欠扁又温柔,“独一无二的定制款。”
“是吗。”宋殷殷语气没有起伏,抱着手臂,冷淡脸靠近他,盯着他眼睛看,“我喜欢不穿衣服的表情包,你也可以?”
越清宴玩玫瑰花的手一顿,耳朵慢慢比手里的花瓣还要艳色。
宋殷殷看着他,看这位纯情拽王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终于,越清宴缓过来了,冲她笑笑,开玩笑一样问,耳朵还是红的:“可以是可以,但能把窗帘拉上吗?”
“不能。”宋殷殷把手放到窗台上,“越先生,拿出你强硬霸道的一面啊,窗帘算什么,就这里,就现在,我给你机会,正好宋女士不在……”
她越来越轻的声音是这世界最厉害的蛊,能将他身后的黑夜变得越来越浓稠温热,像一张暧昧又有毒的网子,将他困住,他的身体动弹不得,他心里的情愫却在沸腾地向全身奔走,无声的折磨,从里到外地啃噬他的心脏,让那些藏在心底,在罪恶的梦里累积的龌龊显露出来。
“宋殷殷。”这次轮到越清宴叫她的名字。
在年少时,就偷偷疯长的情/欲,让他觉得羞耻。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已经学会做那样的梦。如今,他们都已经成年,青涩又疯狂的欲/念,出现在他清醒的脑海里,他还是不敢随意显露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