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说事儿，别嬉皮笑脸的！”

对面那位盯着屏幕，“呦，大圣哥脸色不太对啊，哪个猴孙又惹咱大圣了？”

“开车呢，说干货。”齐天盛这会儿可不想跟狐朋狗友闲扯。

“是不是晚饭都没时间吃呢，出来吃个宵夜？”

“忙着呢，没空！”

“我听大刘说你早收了神通！孤身一人赤手空拳追击逃犯大获全胜，智勇不减当年，风采依旧……”

“说人话！”齐天盛偷瞄后视镜，想看看身边那位什么脸色。

肖湘识趣地看着车外，装聋作哑。

“来呗，一起吃个饭，喝个小酒叙叙旧，霜寒露重的暖暖身子，大美女邀请。你林妹妹可说了，你不来她不走！”

齐天盛抬手想挂断，那面就出现张美女脸，“齐天盛你要是敢挂电话，我跟你没完！”

齐天盛又偷瞄后视镜，肖湘似林间的白杉树除了风吹发丝飘，哪都没动。

“林媚，我这忙着呢，有公务。”

“我都跟你们领导打听了，这周你休假！跑出来犯人，也跟你没关系。你要不来，我待会儿就去你家！”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男人哄笑声，肖湘不禁皱眉，肖皖怎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齐天盛不耐烦了，“有本事，你现在去，我等着！”他在人的起哄声里，挂断视频。

还心虚地解释，“老同学，逗闷子！”

肖湘神情淡淡没什么反应，她不关心他那些朋友，只关心妹妹。

齐天盛很怕肖湘多想又解释，“李佳明、林媚，你还记得吗？都是咱初中同班同学。”

“记得，林媚文艺委员，坐我后桌，你同桌。”肖湘浅淡一笑，“上学那会儿，都说文委体委黄金搭档嘛！”

齐天盛不接话了，似乎好学生都鄙视不学习还走得很近的男女生。

确实，肖湘是忍着没把“同桌的你”说出来，还有更甚的很多事，她也忍着呢。

那时林媚就是白衣蓝裤校服堆里的鲜艳红花，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全班都知道林妹妹是齐天大圣的小迷妹。

两人静默片刻，肖湘再开口明确的问，“我先前的问题，你还没答。你和肖皖很熟？”她脑中盘旋着在机场路口，她没说妹妹名字，他就说出肖皖，并立马带她回家的情景。他对她家位置比她熟。

齐天盛摇头，“没多熟，就认识。我初中就知道她是你妹……”

“我们初四，我妹才初一，你怎么……”

“肖湘！”齐天盛生硬地打断肖湘，他咬重“你妹”的话被她半路截断，听着像骂人。他来了脾气，“你什么意思？你想知道什么，回家问你妹妹，不比问我更可信吗！”

肖湘不接话，说的对！她烦躁地把风衣再卷卷塞在腰后，从早折腾到晚，很累腰很疼。她又扯掉肩上的警服，认真地叠平整放到腿上，“前面到市区了，靠边停吧。”

齐天车闷闷地停下车。

肖湘下车关门时，齐天盛看着她背影说话，“肖湘，留个联系方式吧！”

肖湘选择性失聪走了。

齐天盛无趣地吐口气，瞥见副驾驶位平平整整的藏蓝警服和随意卷在旁白风衣。他们本不是同路人，就像这两件衣服的底色，无论何时看都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