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湘听言瞬间石化,像被孙悟空施法原地定住了。
未来丈母娘?这说法,只能和肖皖扯上关系,可她妹有家有孩子!
“不说话,能死啊!”齐天盛重重下捶小警察肩。
小警察自知失言,偷瞄肖湘。
“赶紧走,跟住车,别再出岔子!”
小警察丢了抹布,“行,师父你继续休假,去忙人生大事!”
齐天盛又把人拽住,“等等,把带人血的抹布扔路边,要给刑警队添多少麻烦?捡起来带走,去医院扔医疗垃圾桶!”
“师父说的是!”
小警察捡完抹布走了,齐天盛才看车那侧的肖湘。
月光下,她黑发丝白风衣随风飘动,即便看不清五官也能感受到她出尘的气质和清冷的气场。她人在几米内,心却千里遥。
齐天盛索然无味,拉开驾驶侧车门却没上车,而是站那朝小徒弟喊话,“猴子,工作报告别忘写,你配合监狱那边的大刘。”
“记着呢,把我们派出所这边的信息说明白,他爹去世通知过他……”说完小警察开车走了。
齐天盛等会儿见肖湘不动,心凉了凉,“真要走回去?”
肖湘想问他和肖皖的事得坐车,可看到后座这侧的泥土和那侧的血迹皱皱眉。
“前面就不能坐?”齐天盛印象里,这不知人间烟火气的“潇湘妃子”,从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肖湘低头看身上的泥土和血迹,叹口气脱掉风衣里朝外卷起来才上车。
齐天盛压着话极憋屈,把四面车窗全落到底还是没压住话,“这乡村野外大黑天的,矫情给谁看!”
“不是矫情,我是怕再弄脏你车前面。”
齐天盛摊摊手,“我这全身都是!”我都不在意。
肖湘看齐天盛满手血迹,“我有湿巾。”她翻湿巾连抽出四五张放到齐天盛摊着的掌心,“酒精湿巾。”
齐天盛咬着牙擦手,烦她的矫情,还得跟着矫情,他擦完手正想湿巾往哪扔呢,肖湘拆个便携垃圾袋递过来。 “飞机上随手拿的,你说带人血的垃圾不能随便丢。”
齐天盛看高岭之花接他的垃圾也不再咬牙了。
肖湘等齐天盛开动车子,开门见山问话,“你和肖皖很熟?”话问完,她抱着双臂缩缩肩,秋风灌进疾驰的车里很冷。
齐天盛从后视镜看,她只穿着淡黄色的薄针织衫,细脖子平锁骨都露在外,月光里她胸前是月白的一片。后悔拿她丝巾当纱布用了。
他没说话停车去翻后备箱。
在肖湘看来,他是回避她的问题,这问题她先前问,他就没好好答。
齐天盛回来了,递给肖湘件警服。
肖湘诧异地看他没接。
“嫌脏?新发的秋装才开封,我没穿过。”齐天盛晃晃手,“手,刚消过毒!”
肖湘迟疑道,“不是嫌脏,带徽章编号的公职人员制服,随随便便给不相干的人穿,合规吗?”
“合规?”齐天盛皱眉把警服塞给肖湘,“不就是件衣服嘛,有啥的!”他看肖湘小心的往身上披衣服,惆怅地吞吞喉。肖湘在他眼里,不是“不相干的人”,他也不是随随便便给的!
齐天盛手机架上的电话亮起视频呼叫。他边开车边点开视频,手机里笑嘻嘻的男士叫他,“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