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反应慢了半拍:“没有,是太吵了。”
她话刚说完,打了一个酒嗝,似乎意识到这样子很不淑女,捂了捂嘴,只露出一双小鹿般轻盈的眼睛。
盛祁安一时间觉得心神晃动了一下,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好可爱啊”。
但他理智还在,也分明记得自己点的是低度数果酒,即便是完全不会喝酒的人也不该这么快就显出醉态。
席骞听完盛祁安的疑惑,干笑了一声:“你不是故意的?”
盛祁安不想和他打哑谜,催促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席骞:“你的发音是‘li’而不是‘yi’,意思是三倍酒精浓度。”
他又指了指另一个空杯:“而且她还点了一杯发酵酒,蒸馏酒和发酵酒混着喝,可不容易醉嘛。”
盛祁安脑袋一阵抽痛,眼神冷冷瞪向席骞,饱含不悦。
“喂喂喂,这可不能怪我。”席骞推开面前的杯子,露出无赖的花花公子笑容:“无心插柳柳成荫,嘿,你小子是有福气的。”
“啧啧,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啊,忘记前两年抱着人家照片度过漫漫长夜的日子了吗,今晚就去我家,让你抱着真人睡。”席骞半是唏嘘半是调侃道。
盛祁安已经站起来,走到舒晚边上,阻止她要第三杯酒。
舒晚有些不悦的皱眉,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仿佛在回味酒精的酸甜感。
“你不能喝了。”盛祁安言语轻柔,似是哄劝:“明天还要回酒店集合,做登山准备。”
叶慧珊那边战况也不良好,两个喜欢漂亮颜色的小姑娘,齐齐带着醉意。
大家都喝了酒,莱国并没有代驾服务,只能打车,而这个点,并没有人愿意接靠近乡镇的单子,只好在席骞家暂住一晚。
再次抵达诺托宁,叶慧珊已经没办法保持正常行走,整个人缩进白崇的怀里。
舒晚倒还保持着基本自我行动的能力,只是脚步有些虚浮,盛祁安的手一直停留在她腰侧,将贴未贴,维持着半悬空的姿势。
盛祁安看到白崇架着叶慧珊去刷牙,叶慧珊稳稳靠在白崇的臂弯,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然后又把人扶进房间,虽然出来很快,但再出来拿水的时候,双唇有潋滟水色。
席骞隐晦的笑了一声,睨了盛祁安一眼。
盛祁安又看向舒晚。
舒晚一直在醉和清醒之间摇摆,绝对没有像叶慧珊那样丧失神志,她摇晃着摸索去了洗手间洗漱。
盛祁安心里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惋惜,如果没有劝阻她点第三杯酒的话……
晃了晃头,将滑向不可控边缘的思绪稳住,开始唾弃自己下流的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卑劣想法。
而席骞仿佛看透这个闷骚表弟的内心,此刻他略微懊丧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她就是那个在你养病时给你送花的小姑娘?”
席骞摸了摸下巴,想起平京盛家别墅后花园成片的白荔枝玫瑰。
这个久病归来的表弟,要求小姑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赶走第三者,而是开辟一片花圃,种上大片的白荔枝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