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皇帝坐在上首,脸色十分难看,他将陆渊留在京城,完全没有想到此时殷国会出兵。
太子眼睛一转,弯腰行礼:“儿臣认为应当让陆渊前往。”
皇帝看向他,眼神有些难以捉摸,便听到太子接着说:“父皇不如以宜城为礼,送与殷国,至于陆渊,战死沙场便是他最好的结局。”
皇帝将砚台砸向他,呵斥道:“荒唐!宜城乃是我国国土,就这样赠送给殷国让臣子和百姓如何看待朕。”
太子却连躲都没有躲:“父皇不如派儿臣前往,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殷国和陆渊一个都不能再跨入我大庸朝一步。”
皇帝这才重新展露笑颜,面上还带些可惜:“陆渊确为将才,只是可惜不能为你所用。”
“那池越父皇想要如何处置?建宁就非他不可?”太子问道。
提到建宁这个唯一的女儿,皇帝也有些头疼:“她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不依着她,这京城都能被她给翻个天,不过是一个新科状元,就随她去吧。”
“可是……”太子停顿了下,顶着皇帝的注视接着说道:“儿臣见太傅对他似乎十分满意,若是这次依了建宁,那些大臣恐是有怨言。”
皇帝生气地拍了桌子:“这些老顽固,朕就这么一个女儿,都不知道被他们弹劾了多少次,不过是个男人,能被建宁看上是他的荣幸。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算了,你随意给他找个职务,堵住那些人的嘴就好。”
“是,儿臣告退。”太子面色不善,似乎对皇帝的这个决定不太满意。
宫门之外,池月早已看到了他们谋划的一切,思思此时已经被他们送到了白娘子处,身边还有无数的人保护着,只有陆渊,他将京城的力量全都交给了她。
池月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也是那晚她才知道这枚玉佩的含义,只要拿着它,就可以调用到陆渊全部的下属。
一个月后,池月如期和公主举办了婚礼,婚礼上,建宁公主看他的眼神恨不得现在就将她给吃了,池月一阵恶寒。
她在前厅将那些过来贺喜的都应付了过去,然后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婚房,建宁公主早就等不及了,她一把扯下红盖头。
“阿越——”她的声音婉转动听,池月想着,若是她是个男人,怕是真的会被眼前的假象迷惑,忘记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池月并没有上前,反倒是走到了桌子前,倒了两杯合卺酒,公主心领神会,扭着水蛇腰坐到了池月的身旁。
池月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她,建宁丝毫没有怀疑,短期内酒杯一饮而尽:“现在可以洞房了吧?驸马。”
“当然可以。”池月看向她,心中倒数着,果然不超过三秒,女人就倒在了桌子上。
看着眼前昏迷过去的女人,池月的嘴角噙了一抹笑意,突然,门外的声响惊动了她。
孙文舟不小心踢到了门,刚想要逃,一个人就堵住了他的路,他吓得靠在门上,求饶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