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你们去查。”慕容修心里还有气,斜了百里沐笙一眼,语气不是很好。
他又拿起一个奏折,看完了又批了放在一旁。
“那她失忆可与中蛊有关?”百里赫泽沉吟片刻追问。
“不尽然。”慕容修目光在折子上。
“难道是中毒了?”容归思量良久,疑惑询问。百里沐笙和百里赫泽,都狐疑的看向她。
“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相克之法。毒可为药,药可为毒,用对了能救人,用错了,就会危及人体各处。”容归一边思量,一边晃着扇子。
“钰钥心思缜密,聪慧过人,又懂蛊,怎会轻易就被下了情蛊了?还偏偏只丢了那三月多的记忆。”
百里沐笙想起曾经钰钥的心思,恐怕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怕是连她自己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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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百里沐笙刚开口,就被容归打断,“我知道,我同钰钥住一起,好好瞧瞧她中的什么毒。”
百里沐笙吩咐刑部务必尽快查清那书生是否真是土匪,刑部领命而去。
不过两日刑部就来回话,说已经查清了,那书生确实有戴罪立功,通知官府肃清土匪。
只是肃清之时他拒绝指认,才被视作一档收押处斩。
“仅是拒绝指认就要被问斩,你们刑部便如此敷衍了事!”百里沐笙坐在龙椅上,目光凌厉的盯着下方跪着的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感受到那凌厉的目光,听着那冰冷的语气,冷汗直冒。
“陛下,臣立刻整顿刑部,对玩忽职守的人施以严惩!”
“去吧。让顾将军将那书生带来。”
“臣,告退。”
刑部尚书离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顾言之便带着那书生来了。
顾言之坦然自若走在前面。
那书生畏畏缩缩跟在后面,虽面露紧张,可那双眸子却是闪烁兴奋的精光。
“臣,参见陛下。”顾言之行礼。
“爱卿平身。”百里沐笙推了一下手,顺势理了理衣袖。
顾言之起身后,那书生被顾言之斜视一眼,这才慌忙匍匐跪地,“草民,参见陛下。”
百里沐笙身子往侧边扶手一靠,单手撑着头,垂眸打量自己另一手的手指,见那指尖磨出了一些薄茧,眉头微皱。
看来以后上朝得少拍桌子了,好不容易保养的手又起茧子了。
余光中见那书生小心翼翼微微抬头,偷瞄自己时犀利的目光瞬间扫过去,吓的书生又连忙匍匐,额头贴在地上。
这女帝,气场怎的如此强大。
偷瞄一眼就感觉到浑身发凉,浑身忍不住抖如筛糠。
“你就是救了钰钥公主,还对她悉心照料八月的那个书生?”百里沐笙冷淡的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是、是……是草民。”书生惊魂未定回话,手紧紧的扣住了地面。
“如此说来,钰钥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咯。”百里沐笙收回目光打量自己的指甲。
有些长了,得让慕容修找时间,给自己磨一磨,修剪修剪。
“是、是……”那书生回话时,还带着颤音。
顾言之闻言,身侧的拳头猛然攥起,冷眼斜视那书生,满腔怒气无处发泄。
未曾大婚,就夺人清白,无耻!
“所以,你未曾与公主大婚,就夺了公主清白……”百里沐笙懒懒的目光扫过去,语气倒是听不出喜怒。
书生被吓的满头大汗,颤抖的身子更抖了一些,不敢回话。
“啪!”
百里沐笙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吓的书生整个人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了她满是怒意的声音,“你玷污公主,该当何罪!”
那书生哆哆嗦嗦半晌,吓的双眼睁大,瞳孔惊恐的震颤,汗水一颗接一颗滴在地上。
“顾将军,你且说,玷污公主,是何罪名?”百里沐笙目光不离那书生,语气柔和平淡。
“回陛下。”顾言之行长揖礼,冷目斜视书生,“其罪,当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那书生闻言连忙磕头求饶,“草民与钰钥公主是情投意合,草民未曾玷污公主啊,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