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投意合?”百里沐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搭在桌面的手开始敲击桌面,语气倒是柔和平淡。
“那你且说来朕听听,钰钥公主是如何与你情投意合?又是如何怀了你的孩子?若有半个字的隐瞒,朕就让你死在金銮殿上。”
那书生思量半晌,才颤着声音开口。
“两、两月前的一次醉酒,草民和钰钥公主都、都喝的有点多了,钰钥公主来、来草民房中,主、主动与草民修、修秦晋之好……”
“嘭!”他话没说完,顾言之一脚就蹬在他身上,将他踢的翻在了地上。
“你敢做不敢当!还将脏水泼在她身上,你枉为男人!”
顾言之见他又立马匍匐跪地,大步过去又踢了他一脚。
他因印象中的百里钰钥,断不可能会在大婚之前,主动献身。
书生见百里沐笙没有阻止的意思,忍着身上的疼,连忙求饶:“陛下饶命,草民句句属实,不敢隐瞒,确实是钰钥公主主动……”
“你还敢污蔑她!”顾言之见那书生立马爬着跪远了一些,几步走过去抬脚又要踹他。
谁知被从门外冲进来的百里钰钥,趴在他后背上挡下了那一脚。
“嗯……”
百里钰钥拧眉满脸痛苦闷哼一声,顾言之见状忙心慌的蹲下身去。
刚才那一脚一点都不轻,满是心疼时又见她护着书生,恼怒呵斥:“你替他挡什么!他值得你替他挡吗?”
百里沐笙方才见钰钥跑进来挨了一脚时,就猛的坐直了身子。
她是轻功进来的,谁都没反应过来,她会毫不犹豫替书生挡那一脚。
缓步踏进金銮殿的容归,接收到百里沐笙恼怒责怪的眼神,无奈的双手一摊,还举着自己的手示意。
“没拉住,她还给我咬了一口。”她说着目光落到自己手上,那已经破了皮的牙印,“这丫头下口可真狠,我要不松手,肉都得被她咬下来。”
方才的一切,百里钰钥都在门外听见了。
可她还是跪在地上为书生求情:“陛下,这事不怪他,是我主动的,求陛下开恩,饶了他吧。”
倘若不求情,照百里沐笙的性子,书生定不会好过。
顾言之见状气的猛的站起了身子。
见那书生脸上浮现得意之色时,抬眼又要踹过去,钰钥立马挡在了那书生面前。
“你!”顾言之抬手指着她。
见百里钰钥满脸紧张却又坚定的模样,愤愤的甩下手,气的完全忘了礼数,转身阔步离开了金銮殿。
“这……”容归扫了顾言之阔步离去的背影,又扫了一眼钰钥和那书生,看着百里沐笙道:“气的可不轻啊。”
百里沐笙沉吟片刻后,起身绕过身前的桌子,缓步踏下台阶走到那书生身侧,目光看着金銮殿外。
“既然钰钥为你求情,你们又是两情相悦,那朕便将钰钥许配与你。”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书生连忙磕头谢恩。
钰钥的目光却始终看着金銮殿外,并没有半点欣喜之色。
“钰钥,你可是不愿意?”百里沐笙见钰钥没反应,目光落到她身上时见她侧脸有些阴郁便问。
“没有。多谢陛下。”百里钰钥回神,行了礼。
“既如此……”百里沐笙说着顿了一下,斜视那书生,“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李……”
“李驸马即日起住风清宫汝阳殿,两月后大婚。”百里沐笙朗声打断,随后扫了百里钰钥一眼,“钰钥,回百花殿,大婚之前你不能再见他。”
“是。”百里钰钥行了一礼,起身跟着百里沐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