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无用,但是不能无情无义,不能叛国,而让本就动荡不安的国家,再被战火肆虐。
即使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好过狼心狗肺的活着。
在他踏出码头的第一步起,杨戈便警告他:“你最好给自己破了相,不然连累我等被抓。”
杨弓回头看了眼他,“等你们走了我再出去就是。”
说罢他扯下自己的发带拿出剑割掉了长发,用发带绑在额头之上。
此时的僮贵已经在码头边上佯装与冯铮聊天,几个人堆坐在一起像街头混混。本应离去的杨戈去而复返,因为哥哥知道太多秘密,留着必然是个祸患,于是像他一样剪了头发,绑了根发带在额间。
杨戈意外道:“你怎么也来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俩从此各为其主,也该好好吃顿饭道个别。”
与其说道别,倒不如说送他上路。
傻哥哥,去死吧!
二人来到一间酒楼,这些天在船上吃够了干粮,没有充分的菜品,只能在这儿饱餐一顿。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他俩定了二楼位置,而僮贵和冯铮也紧跟着在旁边摆了一桌,背对着二人。
杨戈倒了杯茶递给杨弓,“你打算去哪里?”
“回京。”
“大哥,你这是去送死!”他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怒火。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这么蠢?
“族人还在,姐姐还在,赌上我一人若能救她们,值!”
这一切都是父亲的过错,他们都是无辜的。
冯铮被他的话震惊到了,杨政虽助纣为虐,自私自利,可他生了个好儿子。
杨戈原本想亲自了结他,反正横竖他都是死,还是让皇上杀了算了。
“成大事者应当不拘小节,你太妇人之仁了!”
杨弓摇摇头,“父亲铺出来的路,我下不去脚,无论日后成败如何,希望你能保证家人的安全,财富乃身外之物,我也从不想与你争。我无法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便以这性命替他还了债。”
刚刚还在嘲笑他的杨戈也陷入了沉思,等菜上来了,他才默默替兄长夹了菜。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可不想死。
冯铮正要有所动作,趁家丁们不在将他俩就地正法,被僮贵按住了。
“吃好,喝好!”他坚定的看着冯铮。
冯铮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歹吃完这顿饭,再抓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