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城守卫带着还挺乖,看来平时被教得很好,俩人斗着蛐蛐。
程寂笑着抱起他,“我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男孩开心得手舞足蹈,“好耶,叔叔我们走喽!”说完他还不忘和城守卫告别。
城守卫的儿子也是他这般大,心都被融化了。
俩人再次往医馆走去,那边有大夫和稳婆照看着,他也走得不慌不忙。
路过岔路口,转头就看见姜雪时和楚念月谈笑风生,她很少这般肆无忌惮的笑过。
有位男子在给她们作画,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但是皇上有说过祝思焱来了,难道就是他?
已经到了这般关系,看来要迟了一步啊!
迅速把孩子送往医馆后,考虑到孩子没人照顾,他又自掏腰包给稳婆五十两银子。
医馆一个月也赚不了这么多钱,稳婆当即就快速收下了。
程寂嘱咐她:“这位夫人举目无亲,孩子又年幼,这一个月全靠你照顾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里屋的妇人还在痛苦呻吟,他也无心再去管了,仁至义尽。
看着一身白衣沾满了污渍,这个门是难出了。
他出门除了银子什么也没带,这会又要跑去成衣店买套衣服,再去之前的客栈洗个澡。一来二去耽搁得差不多,只能下午再去找巩书了。
姜雪时等人玩得差不多,祝思焱妙笔生花题了一首词,写的字和画一样漂亮。远处的山、石桥、画廊、船只一样不漏,近处的并蒂莲开得白里透红,南北各朝一面,与她俩的画像交相辉映,人比花娇。
楚念月拿着团扇掩面轻笑,姜雪时单手撑着头正塞进一颗荔枝,这样俏皮的画面被他画了下来,二人感叹不已。
姜雪时念着他题的词:“行至枫桥,坐看红莲翠柳,鸳鸯不知愁。娇娥醉,花弄影,清波送扁舟。一茎淤泥出,双蒂不染红尘物,笑问艳阳谁更红,清眸回首,羞见应低头。”
暗戳戳的夸人也就罢了,姜雪时脸皮薄接不下这幅画,便递给楚念月。
楚念月怎敢夺人所爱,她今日就是为了撮合二人,将画卷好,又塞回姜雪时手中。
端阳县主拍着巴掌笑道:“姜将军这换男人的速度比我换衣服还快,以前自命清高谁也不嫁,前几日在圣上面前哭诉完,转身又投入了小侯爷的怀抱,看来程寂还是被耍了。”
她当着自己的面羞辱喜欢的女子,祝思焱怎受得了,“端阳县主,请注意您说话的分寸,今日我们三人前来并不曾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世子妃还在此,你怎么血口喷人呢?”
姜雪时本来不想解释,既然祝思焱出口了,她也就闭口放她一马。
程寂此刻还在宫里,看来上次流言不假,她姜雪时朝三暮四。
今日带了护卫,怎么也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还没娶过门就护上了,小侯爷该擦亮眼睛了,这种女人就喜欢玩弄别人感情,自命不凡,心比天高,小心她下午就跟别的男人……”
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在了周华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得她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整个枫桥上的人都寂静了。
竟然有人敢打端阳县主!
姜雪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吗?竟敢再次招惹我?我不想理你还蹭鼻子上脸!”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又被她打了,周华云愤怒的命令道。
楚念月和祝思焱不会武功,吓得不知所措。
“雪时,你这样会吃亏的,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