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开饭的时候,鲍正观一看,又是松子鱼,就随口埋怨说:“这他娘的是怎么了?天天都是松子鱼,再吃整个人都成一条草鱼了。”
说完,他摔了碗筷,扭头出了餐厅,向楼外走去。他是想上街去吃饭呢。
此时的娄山关,手里拿着长勺子,在厨上正忙活呢。听到这话,接着又听到“哐啷”的摔碗声,就走出来,一看,鲍正观已经向楼外走去。
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边追边回怼道:“你特么的爱吃不吃!你以为大爷想伺候你孙子吗?”
鲍正观听到回骂,扭头一看,见他手里掂着长勺子,一副干仗的模样,心中淤积已久的怨愤,顷刻间就爆发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紧握拳头,想要冲上去教训教训娄山关,但突然想到自己手里没有家伙什,怕吃亏,只好骂了声“有种你孙子就给我等着”,就往大门口跑去,边跑边瞅着有没有什么工具能上手的。
娄山关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一直追到了大门外。鲍正观忍无可忍,回转身,冲上前去,赤手空拳,要夺下他的长勺。娄山关挥舞勺子,一下就砍在了鲍正观的右肩膀上,捎带着耳朵也挂了彩,立刻就血里呼啦的。
鲍正观急了,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他不顾一切地向娄山关扑去,夺下了长勺。
两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驻匡办里的齐之润等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来到大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翻滚在地上,仿佛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过路的群众不知什么情况,就有人报了警。恰好,有两名巡警从这里经过,就将两人带到了中山路派出所,问询了事情的经过,作了笔录。
俩人自然各说各有理。娄山关说,鲍正观是故意挑刺找死。鲍正观说,娄山关手持作案工具,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俩人互掐了半天。
警察听完,觉得这涉及到驻匡办单位内部的纠纷,就问了单位领导的电话。
这时候,发生了两个细节。
第一个,娄山关为了彻底扳倒“情敌”,揭发了鲍正观春节期间找小姐嫖娼的劣迹。
第二个,所长汤舒在分局开完会,刚刚赶回中山路派出所。
汤舒见所里的手下正在忙着处理打架纠纷,这在派出所是家常便饭,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手下就汇报说,是辖区驻匡办的两名职工互殴。
“你说什么?是驻匡办吗?”汤舒立刻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