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舒大喜过望,没想到,正瞌睡呢,就有人递来了枕头。
那晚,郎步崖把球踢给了章永辉,章永辉又传给了汤舒,汤舒很为难。这个事,不管吧,是自己的情哥亲自交办的;可是,要管这个闲事,又不知从哪里入手,就像面对一只横七竖八的螃蟹,不知从哪里下口。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机会,不就来了嘛。
汤舒就把办案的两名民警叫到了办公室,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出警的民警详细汇报了情况,最后说:“汤所长,那个娄山关,刚才还揭发了个情况,说,与他互殴的那个鲍正观,春节期间曾带小姐嫖娼,是把人带到了驻匡办客房里。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你就回来了。”
“噢……太好啦!”汤舒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说。
汇报的民警弄得一愣,不知所长所说的“太好啦”是什么意思。
汤舒说:“把这个娄山关给我带过来,我要亲自问问情况。”
几分钟后,娄山关被带进所长办公室。
汤舒威严地说:“你持械打伤他人,涉嫌故意伤害,如果给对方做个伤情鉴定,构成轻伤的话,是可以判你故意伤害罪的。”
娄山关没想到这么严重,腿吓得直打哆嗦,分辩道:“警官,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者说,是他先骂的我……”
“当然啦,如果你有立功表现,比如,揭发坏人坏事,可以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汤舒循循善诱道。
娄山关急不可耐说:“我要立功,我要揭发!”
“好啊,详细说说吧。”
汤舒说完,示意旁边的民警做好笔录。
娄山关就把春节期间,大年初五的晚上,他在外面喝完酒,回到驻匡办,发现鲍正观带了一名陌生女子,在三楼的客房里过夜。他回去时,听到三楼有动静,觉得很不对劲儿,就悄悄上了楼,发现鲍正观正在干那事儿呢。
他下到二楼,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女的下楼走了。一看那打扮,那么招摇,一看就是个卖的。
最后,娄山关说:“我没瞎编一句,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审问他本人,一问便知。”
娄山关为什么要揭发鲍正观这个事呢?除了想立功,想逃避处罚,还有个小心思。那就是搞臭鲍正观,让他在竞争中彻底歇菜。试想,安若华一旦听说了他嫖娼的事实,还会搭理他吗?这样,自己当然就脱颖而出,稳操胜券啦。
听完娄山关的交待,汤舒让人先把他带出去。
她陷入了深思,怎么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呢?
鲍正观嫖娼本身,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嫖娼,一个是必须抓个现行,没有抓到现行,就没法认定。如果他本人咬死说,那是他的女朋友,你又能如何呢?
再者说,即便是鲍正观承认了,这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用法律的语言表达,就是早已过了追溯期,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