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挺急得团团转,这也不能破门而入啊。
看看已白忙活了十来分钟,还是撤吧,回头再想办法。
退出房门,将房门关好锁住。简挺将小矿灯收起,再次猫着身来到前院大门处,准备悄悄开门而去。
刚刚走到大门处,只听门外走过来几人,“咚咚咚”,很重的敲着大门。
简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简挺心里话,真是活见鬼,谁这么晚了,来西门盛家呢?
他一闪身,准备藏匿到院内的雪松后,这时,听见门外来人说,“你眼瞎啦?这是老三家,狗日的西门安是第二家嘛。”
“黑灯瞎火,也没在意。”
“他奶奶的,气糊涂了。走!找他兔孙算账去!”
然后,听着杂杂沓沓的脚步声离开了,接着,“咚咚咚”敲开了隔壁的大门,一伙人嘈嘈杂杂就进了隔壁的院子。
原来是找支书西门茂呢,虚惊一场!
简挺听听门外没了动静,便悄悄开门,出了大门,依然关好。脱了手套,本来准备大摇大摆返回村委会,可是,听到西门茂家激烈的争吵声。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简挺心想,既然已经到了街上,就已经彻底安全了。
他很好奇,这伙人骂着“狗日的西门安”,看来是来寻事的。西门村的拆迁安置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西门茂还真不能有个闪失呢。
想到这里,简挺又返身,来到西门茂家的大门楼下,推开大门,走进院子。
院里的灯亮着。灯光下,四个男的正在骂骂咧咧,要西门茂的媳妇交出西门茂。
西门茂的媳妇一脸无奈,说:“他根本就没有回来,不信,你们去屋里看看,我往哪里给你变出个大活人来?”
正在为难之时,她一眼看见简挺,前几天,简挺来喝过酒,边求救说:“简书记,你赶紧来看看,大半夜的,来家里要人,这是要逼人上吊吗?”
简挺走到近前,逐一打量了几个来人,有两个四十岁上下,有两个年轻人,像是本村的村民,就说:“你们是什么人?干嘛呢,这是?”
“你是谁?”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不屑地问。
“我是咱们东升乡的副书记简挺。”
西门茂的媳妇小声解释说:“简书记,他们是一组的村民。”
简挺问他们:“大半夜的,来支书家里,反映问题可以,怎么能骂人呢?”
“骂他还是轻的,见了他孙子,还要打他个狗日的呢!”一个年轻人愤愤地说。
“没有王法了吗?”简挺质问道。
“看来,都是官官相护。你这个副书记,我问你,偷人犯不犯法?”刚才那个四十来岁的反问道。
简挺被问的一愣,问:“什么偷人?偷什么人?你们不是来反映拆迁问题的?”
“我们不是说拆迁的。偷什么人?你问问她呗。”那人指了指西门茂的媳妇。
西门茂媳妇羞愧地低下头,小声分辩说:“母狗不撅腚,公狗不上身。谁偷谁,还是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