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后,一名穿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邀请时念跟他走。
时念有些紧张,临走时摸了一小瓶防晒喷雾放包里。
戏院里的潜规则她上一世虽然没碰到过,但却耳濡目染。
院里不少旦角都被邀请过饭局,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出场费从几千到几万,甚至几十万不等。
据说只是陪喝酒,不用干别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时念还是拿了喷雾当防身设备。
……
坐上低调的红旗轿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
眼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逐渐变成暖金色的余晖。
周围的高楼大厦慢慢变成层峦叠嶂,她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半山腰上坐落了一座中式建筑,古色古香。
亭台楼阁很讲究,是北方最流行的红墙黑瓦造型。
时念跟着穿旗袍的侍应生一路七拐八绕,总算来到了包间。
包间的门推开,迎面便有一股浓郁的檀香扑鼻而来。
刚才在戏院见到的那名贵客就坐在价值不菲的乌木交椅上,手里正盘着一串佛珠。
见时念来了,他随手将佛珠搁置在旁边的小木盒里。
端起杯盏,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
他全程没说一个字,没递一个眼神,但时念不由得就生出一丝畏惧。
男人带着强烈的压迫气息,不怒自威。
裴成渊
“裴先生……”时念主动打招呼。
裴成渊朝手下摆了摆手。
一群穿中山装的男人便整齐划一地退到了房间外的花园里。
齐刷刷站了一排,不苟言笑,威慑的气息十足。
时念忍不住攥了一把汗:“裴先生,请问找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成渊便放下杯盏,声音冷幽幽的:“坐。”
时念环顾了一眼四周,找了一把距离他偏远的椅子坐了下来。
裴成渊睨了一眼,轻嗤一笑。
所有人都怕他,他早就习以为常。
“我缺一个女伴,不知道时小姐可否赏裴某人一个面子?”
“啊?”时念惊呆了,正襟危坐,花容失色。
裴成渊却不疾不徐,深邃的眼眸漆黑,让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今年三十,年纪不小,家中操心我的婚姻大事,想来确实也到了结婚的年纪。”
“若时小姐介怀,我们也可直接领证结婚。”
“什么?!”时念已经震惊到无法组织语言了。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求婚的?
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对婚姻居然这么儿戏的么?
“裴先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时念赶紧站起来:“我与裴先生素昧平生。”
“可我对你,知之甚多。”裴成渊眼里有了一丝光彩,但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让人望而生畏。
“你要想彻底摆脱厉北骁,只有依附于我。”
裴成渊冷静的可怕,不像在谈情说爱,而像是在说一笔交易。
“以厉北骁的个性,你不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