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一阵恍惚,脚底一软,差点没站稳。
这个裴先生,她很确定自己不认识。
可他为什么对她的事那么清楚?
“我知道事出突然,不急,时小姐,你可以慢慢考虑,有答复了随时找我。”
裴成渊似笑非笑,说罢,将装佛珠的木盒拿起来,往前一递:“拿着这个信物,去到任何一处清水园,都可以找到我。”
这家古色古香的庄园就叫做清水园。
时念摇了摇头,伸出手要把东西推走。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冷厉的声音:“起开!狗东西,我的路你们也敢挡?”
不一会儿,包厢的木门被推开。
两名保镖低下头向裴成渊认错。
裴成渊看了眼后面跟来的厉北骁,了然地笑了笑。
厉北骁大剌剌地走进来,身后还跟了李施施。
李施施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看到裴成渊的时候,她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裴……裴先生?”她差点闪到舌头。
裴成渊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慢条斯理,把佛珠从木盒拿出来,拽住时念的手腕,将佛珠缠到了她腕上。
看到这一幕,厉北骁和李施施都震惊了。
谁不知道裴先生信佛?
只不过他身居高位,信的不能太招摇。
坊间有传闻他很爱收集佛珠手串,每一串都来头不小。
于他而言,佛珠手串是千金难买的珍贵之物。
可刚刚,他却把自己的宝贝送给了时念?
厉北骁不可置信,一双剑眉抖起,黢黑的眸子猩红,一股杀意笼罩他全身。
裴成渊不紧不慢,修长的指尖似有似无地碰触时念的手腕,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一勾。
时念吓一跳,作势要把佛珠扯掉。
可却被裴成渊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吓到。
时念这才猛地想起,上一世京城有一位很出名的佛爷,据说他出身特别高贵,爷爷是开国元勋,父亲是最上面那一批的人物。
而他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做了国家文联的一把手,相当于省部级。
怪不得院长像哈巴狗一样对他唯命是从。
时念脑袋发懵,她想不通,重生这一遭,怎么会跟这样的大人物有瓜葛?
“裴先生,打扰了。”
厉北骁不可一世惯了,但在看到裴成渊的时候,还是礼貌性地鞠了一躬。
“时念她不能陪您吃饭,换这个吧。”
说着,就把李施施往前一推。
李施施懵了。
啊这,什么情况啊?
裴成渊仍旧没看李施施,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厌弃:“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李施施气的想打人,可她又不敢,只能唯唯诺诺地附和:“是是是,污了裴先生的眼睛。”
说完,便像脚底抹油般溜之大吉。
裴成渊屹立在原地,颀长矜贵,禁欲气息十足。
“时念,记住我们刚才的话。”
丢下这句话,他便迈着大步离开。
一群保镖见状,从花园窜进来,像一条长龙,齐刷刷地跟上。
古色古香的雅室里,顿时就剩下时念和厉北骁两个人。
时念毫不犹豫,抬步就要走。
却被厉北骁一把拽住,将人抵在了墙角。
“时念,我没想到你有点本事,原来是攀上高枝了,所以甩了我?”
厉北骁眼睛发红,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豹子。
时念咬紧牙关,用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