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没说召她。”
娄中贵仿佛没听见,仍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咕哝:“明日吧,如今刚回来就面圣,传出去不大好。”
“你给朕闭嘴!”
司马策面上一窘,高声骂了一句。
娄中贵偷偷撇了撇嘴,行了礼退出去了。
他刚走,司马策马上泄了方才的脾气,喟叹一声,半倚在龙案上拿奏疏盖了脸。
一会儿想:若是她能心悦王弟也不错,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又一会儿想:也不知王弟有没有堪破她的身份。
否则的话,王弟会像上次一样,不拘早晚都要来这御书房走一趟。
而后还会满目赤红地质问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
不过,他知道了也好,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唯独叫他担心的,是易会不会禾主动告诉他。
那意义可是天差地别。
毕竟她没主动告诉自己,受了欺负都咬紧牙关不肯坦白。
可见这事在她身上是第一要紧的。
一旦她主动向王弟坦白,想必是已经打算将自己都交付出去了。
依照王弟的性子,必得立马要他赐婚。
不行,太快了。
打死他都不会赐这个婚。
因为他还没缓过来。
想到这儿他又将脸上的奏疏揭了,继续在书房里踱步。
……
易禾下了值就去了府中的库房。
趁着天黑,将司马瞻之前送的那几箱大礼命人搬上了车子。
既然为了调王显离京已经动用了全副身家。
想必他的晋王府也不富裕。
原本司马瞻一伤一病,王显之前提的条件已经不那么强势了。
不过如果他以自己的身份相胁,司马瞻恐怕也只能任他宰割。
这件事究竟是何来由,无人与她细说,她也不好直接去问,权当是司马瞻为了替她保密吧。
片刻,她派去的人回来回禀。
礼物晋王殿下没收,还有一句话让他们带给易禾。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行吧。
穷死活该。
既然他不要东西,那她就亲自走一趟。
有这事她实在是想知道答案。
可是没想到在晋王府吃了个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