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动众只会平添许多麻烦。
“不……”
一阵痛感又袭来。
仿佛有只铁拳一直在捣她的腹部。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几乎就要妥协。
咬咬牙还是说了句:“若今日不能自愈,明日再请医家来看就是。”
石赟和在橙自然不能理解。
易禾也知道自己这个拗法很是说不过去。
若真的坚持不住,她就勉为其难让石赟给她把把脉好了。
至于后边的,都靠天命吧。
……
“大人若信得过,先让属下替你看看。”
石赟再次请命,手已经悄悄探到她榻边。
“大人知道的,属下不是郎中,所以大人不必怕。”
“不行。”
易禾攒足力气,声音略大了些拒绝他。
“在橙,你再去替我煮碗姜茶来,再喝一碗,我就能好……”
在橙无奈,只能应声去了。
房内只剩石赟和她。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欲人知的,属下定会为公子保密。”
易禾寻不到理由驳他,只能默不作声。
石赟犹疑地问了一句:“大人只腹痛却不见呕泻,想必不是吃坏了吃食,属下观大人一直捂着小腹,是否是有石淋之症?若真是此症,一日都拖不得。”
小主,
易禾虽不知什么叫石淋之症,但却知道他肯定诊错了。
“不是。”
“胁痛?”
“不是……”
石赟微微蹙眉:“那却怪了……”
易禾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又剧痛了一阵。
这痛楚折磨了她几个时辰,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
“谁都别管我,就让我死了也好……”
石赟知她在忍痛,听了这话心里更不好受。
……
司马策进门的时候,石赟正拍着她的手臂劝慰她。
语气还有些急促。
“怎么会没人管呢?大人素日待我如兄如友,属下也敬您爱您……”
“大人定会长命百岁的,属下愿意一辈子跟谁您……”
司马策在易府下辇前,特意让娄中贵先知会了府中侍卫,莫要惊惶迎驾,以免影响易禾休息。
谁知太安静了也不好。
也许不该怪这院内寂静。
只能怪自己怎么不是个聋子。
……
易禾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痛出了幻觉。
怎么屋外那人那么像陛下?
旁边那人也挺像娄中贵的。
娄中贵轻咳了一声,还冲易禾挤了挤眼。
易禾叫声:哎呀!
这也太要命了!
她按着肚子就要下榻。
石赟还在一脸茫然。
他从未见过龙颜,所以一时认不得。
“快见礼,是陛下。”
石赟双目圆睁,立时拱伏在地。
司马策压住火气,盯着他的头顶半晌。
“出去。”
易禾大气也不敢喘,冷汗又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