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传令兵所报,不过半日,南匈奴左贤王的军队,便与郭太率领的一万黄巾军会合,出现在了吕布军阵前。
左贤王望着对面排列整齐的吕布军,不禁嗤笑一声。
“啧啧啧,丁刺史虽然带走了并州大部分精锐,但也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吧?难道并州已经无人可用了?”
一名机灵的部下见状,立刻上前附和道:
“就是,将军您看他们,排成这副模样,是把咱们当傻子耍吗?光天化日之下,摆出如此儿戏的阵型,真当我们是瞎子不成?”
众人闻言,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
其中一人,更是夸张地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也难怪他们如此轻敌,因为吕布军摆出的,赫然是一字长蛇阵。
所谓“一字长蛇阵”,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阵法,说白了就是将士兵排成一排,毫无变化可言。
在左贤王等人看来,吕布军摆出如此简陋的阵型,简直是自寻死路。
“都说吕布虽然勇猛,但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看来传言不虚啊。”
左贤王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说道。
一旁的黄巾军首领郭太,却突然开口反驳道:
“左贤王此言差矣。”
左贤王的部下闻言,纷纷怒目而视,他们与郭太虽然是盟友,但彼此之间却貌合神离,早已心生嫌隙。
“哦?此话怎讲?”
左贤王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们既然摆出了一字长蛇阵,就说明吕布并非一无所知。”
“哈哈哈,郭头领真会说笑,就算吕布再怎么愚蠢,总不至于连一个‘一’字都不认识吧?”
左贤王哈哈大笑,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此缓和了不少。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吕布之所以摆出一字长蛇阵,并非真的愚蠢至极,而是另有深意。
这正是军师贾诩的计策。
他们并非想要故布疑阵,而是为了让以步兵为主的中军,能够借助辎重车作为掩体,躲避匈奴骑兵的箭雨。
***
吕布军中军后方,吕布骑着赤兔马,静静地观望着远处的敌军。
按理说,身为一军主将,吕布应该坐镇中军,指挥全局才对,为何会出现在如此靠后的位置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正在等待自己的趁手兵器。
“大壮,把我的方天画戟拿来!”
吕布一声令下,一旁的亲兵立刻将方天画戟递了上来。
沮授见状,不禁面露担忧之色。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我当然要亲自上阵杀敌了!”
吕布理所当然地说道。
沮授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将军万万不可啊!您是一军主帅,怎能轻易涉险?还是由末将率军冲锋陷阵吧!”
“冲锋陷阵?你行吗?战场指挥,还是你来比较好。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吕布说着,双腿一夹马腹,便要冲锋陷阵。
“将军且慢!”
沮授连忙高声阻止道。
“还有何事?”
吕布不耐烦地问道。
“将军,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将军,您虽然勇冠三军,但也要注意安全啊!不如让张辽将军率领百名精骑,护卫在您左右,也好有个照应。”
吕布闻言,沉思片刻,觉得沮授言之有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也好,那就让张辽随我一同出战吧!”
“末将遵命!”
张辽闻言,立刻翻身上马,率领百名身披重甲的并州铁骑,紧随吕布身后,朝着敌军发起了冲锋。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中,吕布率领着并州铁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势不可挡地冲向了敌阵。
***
远处的山坡上,贾诩坐在一辆战车之上,静静地观望着战场上的局势。
看着吕布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贾诩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吕将军为何如此心急?难道他就不怕中了敌人的埋伏吗?”
按理说,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应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才对,可吕布却反其道而行之,这让贾诩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贾诩突然发现,吕布军的后方,竟然出现了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队伍。
“不好!中计了!”
贾诩顿时脸色大变,连忙下令道:
“快,传令下去,让赵云和吴铮率领五百并州狼骑,立刻赶往中军支援!”
“诺!”
传令兵领命而去,贾诩的心,却依然悬在半空中。
他不知道,自己的计策,是否能够成功阻止敌军的进攻。
***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中,左贤王率领着数万大军,如同潮水一般,朝着吕布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面对汹涌而来的敌军,吕布军丝毫不惧,在沮授的指挥下,沉着应战,双方很快便陷入了激烈的厮杀之中。
“放箭!”
随着沮授一声令下,吕布军中军弓箭手,立刻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匈奴骑兵,射出了一波密集的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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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惨叫声中,不少匈奴骑兵中箭落马,但更多的匈奴骑兵,却冒着箭雨,继续向前冲锋。
“杀!”
吕布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死神镰刀一般,不断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挡我者死!”
张辽紧随其后,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
在吕布和张辽的带领下,并州铁骑势如破竹,很快就杀穿了匈奴骑兵的阵型,冲进了敌军腹地。
“杀啊——”
并州铁骑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条血路,匈奴骑兵的阵型,也被彻底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