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惊讶的?”饕餮不明白。
“那谁知道。”穷奇也不懂。
“哎呀我去……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
火红身影闪烁,夏无了急急忙忙出现在此处,抬手重重拍了沈宥歌一下,笑容阴森:“今日有客人……”
“我也是刚知道。”沈宥歌无辜道。
信他才有鬼。
夏无了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转面笑着对祁禹朗行礼:“今日我们院长不在,有失远迎。前辈所来何事?”
“我……”祁禹朗看着她,自然看出她邪修的身份,又看看她身边低头揉肩的沈宥歌,张了张嘴,“来找秦枭。”
“秦枭?“夏无了一愣,“哦,他啊……那您跟我来?还是我把他叫过来?”
夏无了明显不太擅长做这种接待工作,正经不过几秒,挠挠头看向沈宥歌。
“他已经来了。”沈宥歌悠然道。
夏无了挑眉。祁禹朗一愣。下一秒,雷光闪烁,果不其然秦枭出现在此处。
“找我什么——祁老师?”秦枭刚想发问,余光看到祁禹朗,不禁转头唤道。
“啊……秦枭。”祁禹朗对上秦枭意外的眼神,冲他点了点头。
祁禹朗看看手上的心法,定了定心神,将其还给沈宥歌,转身看向秦枭:“我来找你,本是想问问你最近如何。”
“我……挺好的。”秦枭点头,看着祁禹朗,心有灵犀般与沈宥歌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什么。
原来指的是他啊。
秦枭茅塞顿开,点了点头。
忽然,秦枭注意到祁禹朗的话:“本来?那您今日——”
“我是来问你回不回去的。”说起这事,祁禹朗神色复杂,看了眼一旁聚着的几人,想让几人回避。但显然几位毫无自觉,无奈下只能先问秦枭能不能去个安静的地方。
秦枭若有所思看了几人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便顺着林间小道走了起来。
“为什么?”
直到四下无人,秦枭才问道。
“我不是已经退学了吗?”
“出了些意外……你大哥。”祁禹朗沉着面色,抿了抿唇,“还有,裴家想让你入他们门下。”
“什么叫入他们门下?”秦枭不解。
“相当于外姓子嗣。”祁禹朗眸色复杂,“他们想认回你这个孩子,可能也是因为你大哥这次意外——”
“什么意外?”秦枭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应该和你说了,恢复需要用几味罕见的药材炼制成丹药,再闭关吸收,这样就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冲地境。
“是,说了。”秦枭缓缓皱眉,“那些药材不是齐了吗?”
“……不,听说还差一味。”祁禹朗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沉重,“他师父原本是想差那一味应当无事,却不想那几株药草有所异样,炼制成的丹药并没有恢复的效果,反而……”
祁禹朗迟疑了下:“事后他师父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聚齐几株药草本就匪夷所思,早该怀疑草药问题,可惜——”
“不可能是药草的问题。”秦枭冷声道。
他相信梦梨云。
祁禹朗一顿,定定看着他,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转身换了话题:“现在他们在找一味叫扶桑叶的药材,用于稳固你大哥的元神,你大哥现在还处昏迷当中,由几位医师乐修安神固源,但随时会有危险。所以……我来此,一个是想让你回去看看他,再一个也好给裴家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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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呢?”秦枭沉默片刻,问道。
“你爹已经在阳天洲中,为其护法。”
“……”秦枭眉头愈皱愈深,拳头无意识握紧,垂眸思索着。
“怎么了?”头顶忽然传来声响,黑发少年宛如吊死鬼般直直垂了下来。
祁禹朗:……
虽然他早有感觉,但他真想不到这少年会以这种姿态出现。
秦枭糟心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苗楷桀挑眉:“什么事?”
“和你没关系。”秦枭摇头。
“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啊。”苗楷桀大受打击,伤心道。
秦枭:……
秦枭不太想理他。
“等我问问吧。”最终,秦枭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祁禹朗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皱眉,也是有些担忧。
“到底什么事啊?”苗楷桀好奇问他。
祁禹朗虽然不知他和秦枭关系如何,但能看出秦枭不想让他知道,便摇了摇头。
苗楷桀见状,无奈耸了耸肩,猛地向上坐回树干,片刻后也离开了。
祁禹朗站在林中片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该去哪儿等秦枭的消息?
祁禹朗:……
“别急。”沈宥歌看着风风火火跑来的秦枭,笑着安慰他,“怎么了?”
“你说呢?”秦枭抿唇,他不相信白泽不知道这些。
沈宥歌轻摇了两下头,依旧那副不急不慢的模样。
秦枭见他这样,虽然着急却也无可奈何,转头向夏无了请假。
“干什么?”夏无了问他。
“我大哥出事了,想去看看。”秦枭抿紧嘴唇,眉头几乎皱到一起。
“家人出事了?”夏无了一愣,有些意外,“啊……那去吧,我回头和老头说说,是和刚才那个前辈一起吗?”
“我……”秦枭有些迟疑,他不知该先寻扶桑还是如何。心中焦灼愈烧愈旺,就在忍受不了之际,被一只温凉的手拉住了。
“冷静,孩子。”沈宥歌拍了拍他的手掌,安抚一笑。
秦枭看向他,没有说话。
沈宥歌转向饕餮:“东西带来了吗?”
“……嗯。”饕餮不情不愿凑了过来,挠挠腋下腰间,掏出两片宽大到夸张的叶片来。
“喏,从扶桑上薅的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