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们的曾经(2 / 2)

曾经青涩 北风2024 2000 字 1个月前

我和李红旗的恩怨,除了老一辈因素之外,更多的是他狂妄种下的恶果,这一点,我会在《油腻》中详述。

我没有比较过李瑞芹与李红霞的优劣,她们是我童年岁月、少年岁月、青年岁月不可或缺的同龄益友,撇开父辈的恩怨,至少我们可以抱火取取,贫脊的生活,荒凉的精神世界,她们曾经是那样掏心掏肺对我好,甚至姑侄俩之间曾经爆发过极其惨烈的挥醋大战,想想:夫复何求?那不能解释为爱,至少今天我还那么认为,相比而言:李瑞芹更赤烈,象火焰喷薄而出,发出绚烂的光焰,李红霞更保守些,趋于在合理范围,这与当时她们的文化素养有关,我辜负了她们,这一点上,我确是懦夫!

林氏徽因说:人间四月天。

我用她的话,依晰对照,两者无法割舍,所以她们在我生命里,一明一暗,牵动者我,羁绊着我,裹挟着我,搀扶着我,欲左欲右,无法拿捏,左有左的注脚,右有右解释,如果她们能合二为一,我必纵身一跃。

别人一直好奇,并津津乐道的李瑞芹被我“看”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近乎一种掘我祖林的耻辱,当我趟过女河之后,心里又是怎样的惋惜,为“看”得不彻底,不从容,拍过大腿,羞于向人道及,好像是我沾污了她的圣洁,我不能听到有人向我打听这事,一听到两手必捂耳朵,抱头就跑,污浊的天空,像扬场一样,扬下许多轻飘飘的麦糠,纷繁凌乱挡住了我看世界的眼。按下葫芦起过瓢,那时李红霞竟然天天像蜜蜂叮着我,追着我问,我又不是花朵,没有花粉可采,她叮着我问,踩我脚后跟:那是不是真的?她也可以让我“看”,天爷啊,不待这样的,我下过地狱,不能再下了,阎王有旨在先:如果再犯,永世不得超生!“姑奶奶,我求你饶了我吧?没影的事,咋就编得跟真似的,李红霞,以你的聪明,你认为可能吗?她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下棋磨不待这样推的,你咋就听风还是雨了?魔鬼的咒语:让人亡,叫人狂!她一定是中了斜魔鬼祟了,倒奶奶(巫婆)都瞧不好,等她疯了,等她亡!”

“真事?”她居然信了,一脸高粱花子,甭提多美,如喝了蜜。

忽悠要是酿成酒,那得醉翻了多少人?明知是假的,可人就是爱听,听得美滋滋的,还点头称是,人呐,哪能没有弱点?我说的与她说的还不一样,她信我呀,明明是迷药,一吃就晕,可是她爱吃,喜欢吃,三日不吃就打蔫,这是情的力量,意的宣泄。

“我就说嘛,北爷不是那样人,要不然能招惹人稀罕?她李瑞芹污你名声,抬高她自己,这种人两面三刀,你还偏爱吃她药,这回好了,你脸掉地下了,千人踩,万人拧,想不碎都难,她亲口对我说的,我差点儿就上当了,说得跟真似的。北爷,今后我不再信她,当她说的是放屁!”

“这就对了嘛!听啦啦蛄叫,还不种庄稼啦?”我学我大呢陈兰英劝我妈的口吻。

“对头!”她长发一甩一甩。

“黑葡萄也挺好吃!”我咕噜一句。

“哪来黑葡萄?”她有些意外。

“你不就是?”

槐花开了吧,香馨如酒醉人,我在那样明艳的阳光下,从破烂的家里出来,臆想的世界,象鸟展开翅膀,我时不时闭上眼睛,吸吸鼻子,张开双臂要拥抱一下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生命的颜色无须涂鸦,自然精彩纷呈,象陀螺那样:在微风中旋转!

“小黑子,去吃屎,屎金黄,当好粮,左一把,右一抓,跟狗争,当傻瓜……”李子华,是他,他依偎在李精树怀里,李精树坐软床上,把柺棍靠怀里,一脸奚落不屑,一缕泛白的胡须在风里飘。

“你狗日的,找死!假大闺呢,你敢过来吗?明明长个鸡巴,却要装女人,羞!羞!羞!你干脆钻我裤裆里,薅根屌毛吊死算了,咱单练,我一定打你满地找牙,你信不信?老秃驴,有能耐咱单练,我把你屎都给打从嘴里喷出来!”我怒不可遏,几乎疯了,我的语言,象锋利的刀口,这一通乱砍,极具破坏性。

李子华把手中玩具一丢,真的像个女人,殷殷哭泣跑回家。

“老秃驴,咱单练一下!”我从地上拾起一根棍,向他走去。

“李子北,你要干什么?”是我大兮李建辉的声音,他威严,无威自怒。

我站了一下,丢了棍就跑。

李红霞就站在不远处坡上,那里是生产队一片高粱地

“你刚才做甚?可吓人了!”

“是吗?”我得意地笑了,我就是要让我生活中的牛鬼蛇神害怕我,最好是躲着我,刚才我就从李精树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哆嗦,我的语言就是一道闪电,一道霹雳,迅雷不及掩耳,“也包括你?我吓着你了?”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这是胜利者的自鸣得意,这也是女人心目中的男子汉,我那时:野性散发,象最浓烈的酒,懂我的女人哪个不醉?“我下来,我哄哄你!看你那样!”我总是如雷,赤烈地炸,宁愿自己粉身碎骨。

小主,

“怎么哄?”她脸红一下。

“方式有待商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