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取来,我看看是什么陈年旧事”,季云吩咐江哲取来卷宗。
萧媚儿好奇的问:“这督查司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季云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思考。
督查司前身是殿前司,专职为皇帝服务。
安帝登基后,改称督察司,权势更进一步。时间这么长,肯定有一些隐秘的记载,又或者是没人在意的资料。
江哲地上卷宗,站在一旁。
季云看着卷宗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合上卷宗低声说道:“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江哲见此说:“先生放心,此事必不会有人知晓。”
季云挥挥手,走出房间。
天刚亮,锦衣卫衙门闯进来一行人。
看着面前的十几人,慕容轩让人去喊季言庭。
萧媚儿站在慕容轩身边,提醒道:“这是永安候。”
慕容轩打量着,正在祭奠的永安候。永安候桑和,今年四十五岁,一身素色长衫,不像将军,更像文人。
慕容轩与萧媚儿代表家属还礼。
桑和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身上,“媚儿,你也在呀。”
“见过侯爷”,萧媚儿施礼。
永安侯微笑着说:“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莫不是当了大官,看不起你这个叔叔了?”
永安候与萧怀玉念年纪相仿,俩家算是世交,萧媚儿小时候陪着母亲常去侯府。
永安候与永定侯不同,永安侯是先皇赐封的,世袭罔替,与国同休。永安候府最鼎盛时,只有镇国公府可以强压一头。
萧媚儿连忙解释:“桑叔叔莫要取笑,正当直,还是称侯爷合适。”
永安候没有看到季言庭,询问道:“殿下呢?我找他有事。”
季言庭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现,“侯爷,找本宫何事?”
永安候拱手躬身,“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看......”
房间内,季言庭眯着眼睛,打着哈欠。
永安候桑和坐在一旁,打量着房间。
“侯爷,一早来祭奠,本宫不胜感激。不知侯爷还有何事?”,季言庭直起身子。
桑和放下茶杯,“殿下,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永定侯虽然罪大恶极,可毕竟是一品国侯,还是要顾忌国朝的颜面。”
季言庭听言,原本微笑的的脸变得深沉。
见季言庭没有说话,桑和继续说:“永安候府已经被灭门,剩余的家眷也被抓到锦衣卫,依法处理即可。”
萧媚儿心生疑惑。桑和是要永定候活着,那些家眷族亲不管不顾,这是什么逻辑,不定永定候的罪,那些家眷如何定罪。
季言庭沉思后说:“你的意思,要保永定侯了?本宫并未听说你们有私交,为何如此?”
桑和起身拱手,“殿下,我并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安国的勋贵。”
“此话怎讲?一个永定侯而已,与勋贵有何关联?”季言庭眉毛微挑。
桑和坐下,缓缓说道:“永定侯此人,确实不堪。可殿下要知道,锦衣卫今日敢如此行事,那日后必定还会有此类事情发生。难不成每次都要灭人满门,株连九族不成。”
桑和本不想管永定候的事,本就是永定侯不对。锦衣卫的强势,把勋贵们的尊严踩在脚下,不仅仅是勋贵,还有朝堂官员,皆是如此认为。
没有人想成为下一个永定候,锦衣卫也不能开这个先例。
萧媚儿说:“侯爷,此言不对,如果有权势之人,都像永定侯一样,随意取人姓名,那这安国岂不是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