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慕容轩回到诏狱,看着满身是血的永定候,“现在什么感觉?是否还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永定候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你放心,我肯定死不了。不信你等着看。”
哦,你是在等镇南王府?还是在等你的勋贵兄弟。又或者是后宫的李贵妃?”慕容轩在刑具旁不停的翻动着。
永定侯表情一怔,随即说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清楚,这些人代表什么,你还敢杀我吗?”
到了现在,永定侯仍然不相信锦衣卫,敢对自己下手。
慕容轩看到季云后,退在一旁。
“你是不是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季云的声音很轻。
永定侯阴狠的盯着季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针对我?”
季云拿起一把短刀, 刀尖上干涸的血迹变成了黑色。
见季云没有理会自己,永定候轻咳几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季云放下手中的短刀,看着被绑在邢架上的永定候,“你儿子去了哪里?”
“你可以不说,但是他一定要死,就算他去了南境,镇南王也保不住他”,季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季云的声音响起,“你不会真的以为,镇南王要保你吧。他不过是给你们这些利益捆在一起的人,一个态度罢了。至于你死或不死,对他没那么重要。”
这是刚刚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来源于安帝。
直到现在,安帝对永定候的事情,摇摆不定。是想要看看季云的决心后,再做出选择。
镇南王的影响力很大,可那又如何?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要不要撕破脸的关键,是有没有让他撕破脸的价值。
论算计,怕是没人能比的过安帝。
楚王为何坚持要削蕃,无非是背后有安帝的支持。晋王身后的世家,就是安帝的第二种选择。
这个天下,只有安帝有退路。成了,中央集权,再也不会受到掣肘。输了,保持现状而已。
永定候看着眼前的少年,轻笑一声,“你是我见过跟他一样聪明的人,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季云眉毛微挑,“镇南王是个人物,但他更懂得取舍。这天下,始终是季家的天下,也是他的天下。乱了,对他没好处。”
永定侯眼中失去了光彩,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儿子”
季云没有回答,带人离开了诏狱。
院子里的哭声已经停了,迎来的是沉默。季云站在角落里,隐藏在黑暗中。
“公子,下一步怎么办?陛下能顶住吗?”慕容轩站在季云身后,担心的问。
季云摇摇头,“不知道,希望他能顶得住。”
慕容轩看着院中的锦衣卫,“你以前告诉我,有了牵挂,就有了弱点。之前不信,现在信了。”
季云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树上的白幡发呆。
安帝揉了揉眉心,“言卿,现在在哪?”
李总管答:“在贵妃那里。”
安帝起身,对着李总管说:“你会不会觉得朕,有些激进了?”
李总管想了想说:“陛下,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不做,未来不一定能做。”
“哈哈哈,这满朝的文武百官,竟然还不如你这条老狗看的明白。”得到认同的安帝,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