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在在,闲看两个年轻人这番‘为爱争风’的戏码,甚至还嫌不过瘾的,正是粗中有细,惯会以外表唬人的梁山。
右手轻端起桌上的灵茶,轻轻抿了一口,嗯,不太好喝,灵力怎么这般稀少,城主对外还是这么小气。
“儿子,你做的这么明显,不会让他们看出来吧?”
“有什么可看出来的吗?全蜉蝣城谁不知道,我跟徐不言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整天为爱争风吃醋,不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风月事?”
与梁山长相三分相似,听闻此言,眉毛轻挑,混不吝道。
“你啊,可真是‘痴情’一万多的中品灵石就买了这么一件东西。”
“爹,才一万多而已,你只要把他换算成搞垮徐不言所必需的费用,一点也不觉得多了呢。”
“你呀!”
“彼此彼此,都是爹教得好。”
父子两人相视一笑,没有那么相似的脸上在这一刻却高度相似,同样的狡诈,同样的阴险。
“咚咚。”
伴随着两声轻叩房门的声音,一道恭敬的声音随之响起,“梁家主,梁少主,您拍的法袍朝夕送过来了。”
“进。”
闻听此言,门外的侍者轻推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进房中,眼神规矩而温顺,丝毫不敢乱飘,恭敬地俯身一躬,双手呈上一物,正是一个无主的储物袋。
“您请过目。”
梁山没有半点动作,倒是梁毅伸出两根手指拎起储物袋,神识探入随意一扫,见正是那件极品法袍后,又精准地扔回了侍者依旧上摊的双手之上,神色平淡,看不出半点得胜的欣喜。
“梁少主?”
“把这个储物袋送给咱们的城主公子徐不言,就说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这…”
侍者面色犹豫,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徐不言会多生气,自己不会成为池鱼吧?
“嗯?有问题?”
声音不怒自威,面色发冷,哪有半点外人眼中的好相与。
“没问题,没问题。”哪敢有问题,去了不一定被处置,不去现在就出不去了,到底是谁说梁少主脾性软和的?
梁毅怎么可能不知道侍者在想什么,“放心,你再帮我带句话,就说这段时间我梁山做的比较过了,突然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以后就不跟他争了,一切随他意。”
“记住了,还有,梁少主,一万二的灵石您看?”
你们到底谁付啊?别为难我一个干活的啊。
一道灵光闪过,桌子上早已备好的一个储物袋飞入侍者手中。
“可以退下了。”
一看,储物袋安静躺着一大堆闪闪发光的石头,正是一万二的中品灵石。
“是!”
情真意切,暗自欣喜的一个字。
“儿子,怎么突然要添这么一段话?”
“爹,困兽犹斗,穷寇勿遏,追得这么紧,也是时候松一松了,只待放松警惕,就是殒命时!”
随着一声清脆的“哒”,桌上的光滑圆润的黑色棋子,势如破竹,一举绞杀所有白子,原来,白子早已在不知不觉,彻底陷入了黑子的陷阱,死得迷茫,死得迅速。
可惜,这是理想状态下的完美计划,但,就在梁毅抬头重新看向拍卖台时,强势拂过的袖角悄然带动了一颗棋子,变局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