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的女修们一开始还没听出这道男声是谁,可随即又是一道男声,不急不慌道:“五千。”
“嘶。”
这价提的,让穷修们狠狠倒吸一口凉气。
前面的石髓,法宝之属的天材地宝,虽是竞拍激烈,可那价格是紧咬着慢慢涨上去的,哪像现在一口气翻了倍。
这一口价吓退了几乎所有心动的女修。
“怎么回事?两个男的哎,居然跟我们女修抢这件法袍,还这么急。”
“确实,难道他们不光修仙,还修容貌,也觉得这法袍格外美丽,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哈哈哈,穆道友,你这张嘴,可真是啊。”
大堂内,几名挨着的女修肩靠着肩,窃窃私语道,言语间颇有几分不爽,可奈何是自己腰包不如人家鼓,气也是白气,也只能言语上出口气了。
“五千五!”
“六千!”
“六千五!”
...
就这样,整个拍卖场只有这两道胶着的声音,你追我赶,坚持跟上不松口。
渐渐地,“一万!”
豁!
全场哗然,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这件法袍的实际价值。
到现在,就是个瞎子,也能嗅到场上这浓得一点着的火药味。
早就有人听出,这两道声音,一道梁毅,另一道是他的好‘情友’,城主府公子,徐不言。
这场无形的较量看似起于这件拍品,实则早已开始,从两人喜欢上同一个女修。
“一万一!”
灵石,多得是,我就不信,我就不信,你能争过我!
对于这个阴魂不散,老是妨碍自己的梁毅,徐不言简直恨死了,好不容易,那个明初最近消失无影无踪,正是自己偷家的好时候,谁知道,会这么不顺,一切都是因为他!
勉强称得上俊秀的面容,被强烈的仇恨所扭曲,丑陋而可怕,阴深可怖的眼神流露出一种极致的执着,心魔隐现。
“不言,你着相了!冷静!“
一道震彻神魂的清正明澈之音,猛地,拉回了在心魔边缘游走的猎物。
“爹..。”
徐不言甚至不敢抬头,惧怕看到爹脸上的失望与痛惜,低垂的双眼中疯狂之色渐消,不由得后怕极了,差点,差点,自己就被心魔所吞噬。
一直以来,对于自己儿子与梁毅的‘争风吃醋’,徐焰从未看在眼里,只不过是一种小打小闹,男人吗,有点风流逸事再正常不过,所以,自己从未出手干预过。
可现在看来,不干预是不行了。
“好,四楼的这位道友出价一万一,还有没有更好的价格?一万一,一次;一万一,两次;一万一,三..”
“一万二!”
最后关头,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地插入,正是梁毅。
“好!这位道友出价一万二,还有没有跟的?一万二一次;一万二两次;一万二三次,成交,这件美丽的朝夕就是这位道友的了!”
一想到,这件朝夕被拍出了这么高的价格,包圆圆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开花’的包子,即包子皮兜不住馅料,撑了出来。
四楼的一间包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