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想深究,更不会去站队和沾惹不必要的麻烦。
只求颜杰如期而至,她好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做老师多年,好赖话比谁都拎得清,钱妤笑笑,顺着台阶下,并主动岔开话题,“唐小姐,您要是我班里的学生,一定是最调皮捣蛋的那个。”
“哦?你怎么知道!”
“老师的直觉。”
“哈哈,真挺准!我念书时特皮,有那啥,多动症,对,班主任都给气哭过。”唐锦心捏捏后脖颈,起身倒水喝,顺便给钱妤倒了一杯,“来,喝点水,刚说那么多话,嗓子都干了吧。”
“有点,谢谢!”
两人又闲扯一会儿,默契午休。
许是因为药水的原因,钱妤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唐锦心却眼闭脑清醒,她刚刚收到槟榔舅舅发来的消息,说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搞不来那块地。
虽是预料之中的事,但难免会失落。晋中的地拿不到,跨年夜夏浅煜若真表白,她该如何应对?!
答应?不行。
不答应?不行不行。
忽然,只听“吧嗒”一声,门把手发出声响,紧接着门由外往里推开。
穿着单薄的西服,手提着电脑包,虚喘着粗气,眼眶布满红血丝的男人愣愣地望向床上的人儿,不敢轻易地靠近半步。
半晌,他才移动视线,朝着唐锦心欠欠身,以示感谢,“唐小姐,辛苦了,谢谢。”
唐锦心连忙摆摆手,说不辛苦,别客气。
梦里的画面和耳畔传来的声音重叠,真实感令心存记挂的钱妤顿时清醒,她睁开眼,下意识地望向门边。
当目光聚焦的那一刻,她鼻头一酸,眼角滑出泪来。
鲜少笑脸盈盈的颜杰瞬间漾起笑容,放下电脑包,他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揉揉她的发梢,“小不点,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正想见你,你就正好出现,不早不晚,刚刚好。”
瞧着未婚妻一身的伤,颜杰心脏处隐隐作痛,说话的声音里不禁带着颤抖,“那我,可以,可以抱抱你吗?”
“抱吧抱吧,恭喜你喜提限量石膏版小钱。动作轻点哦,小心我的颈托扎到你!”
钱妤带泪的笑容闪烁在唐锦心的余光里,暗戳戳地敲击着她心间某一块坚硬的冰山。
敛敛眸,拿上手机和外套,她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