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噗噗的动静就像是在敲打一块案板上的肥膘。
“不骂了,不骂了……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大哥是黑铁,我大哥是黑铁,大哥……有事好商量……我刚被放出来,我是太高兴才喊的……我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上面休息……大哥……大哥……”
蜚蠊在听到‘黑铁’的名号后一愣,停下手来,然后仔细端详起那人的脸。那人的右半边脸已经肿了,他的右眼也睁不开了,他的嘴里还都是血,杂七杂八,如同含了只破碎的番茄;那人赔笑道,“大哥……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别打我了,求你……”
蜚蠊皱起眉,又骂道,“操你妈比哭还难看,别他妈笑!再笑,”他挥起拳头,“我他妈还打你!”
那人吓得一哆嗦,连忙捂住脸,哀求道,“别打……别打……我错了大哥……我错了……”
蜚蠊起身,指着那人,向奈佛问,“他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他是黑铁的小弟?”说着又看回那人,怒气冲冲地问,“你他妈到底是谁?告诉你,你要是敢跟老子扯谎,老子就把你鸡巴剪了!”
“我真是黑铁大哥的小弟!”那人翻个身,趴在地上惊恐大叫,“我在这干了三年了,真的,我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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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佛站起身,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这才认出他正是半个月前,被侦探抓走的飞镖。
飞镖看到奈佛,他先是一怔,然后连忙大喊道,“寡妇兄弟!救我!快跟他说,咱俩都是黑铁大哥的手下!你是看门的,我是拉客的,咱俩是好兄弟对吧!我还请你喝过酒呢,你没忘了吧?快救我,别让这位大哥打我了!”
奈佛不禁感到纳闷,他想,‘他请我喝过酒?我怎么没印象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正想着,只见蜚蠊猛地踢了飞镖的侧腰一脚,并大骂道,“这他妈是寡妇大哥!什么看门的!你他妈个不长眼睛的狗东西!”
飞镖疼得缩成一团,哭喊道,“爹,我错了,别打了!寡妇大哥也是我爹!别打了,我错了!”
蜚蠊又要动手,奈佛怕他把飞镖打死,于是便拦住了他,“他是在这儿拉皮条的,叫飞镖,半个月前刚被侦探抓走。”
蜚蠊一怔,然后十分厌恶地看了飞镖一眼,“他妈的,原来是个拉皮条的。那你嚣张什么?你他妈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吗?妈个逼的一个臭拉皮条的也他妈装起大来了?起来,他妈的起来,别跟个王八似的趴在地上!老子有话问你!”
飞镖捂着肚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然后低着头,颤颤巍巍地站好,又用那双贼一般的眼珠子偷偷看了蜚蠊一眼。
蜚蠊狠狠盯向他,问,“说,侦探为什么抓你?你都跟侦探交代什么了?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