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笑笑,站起身,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筹码,像是对自己说,又向是对其他人说,道,“三千五百多,我确实想要。”说着,又看向中年男子,似询问,又似商量一样问道,“哥,我可以拿走吧?”
中年男子的右眼抽搐了一下,勉强笑道,“兄弟,这钱又不是我的,你老问我做什么?”他指了指天蚕,“钱是他们的,你应该去问他才对。”
白发青年笑道,“哥,谢谢了。”说罢,径直走向天蚕。
……
没几个人见过顶端兑奖,所以众人都跟着天蚕去了楼下。兑奖的过程很是无聊——拍照留念、颁发奖章、兑换筹码、收取奖金……期间还有几个美女硬搂着白发青年照了相,非说是要沾沾他的运气。奈佛看到,有人还偷偷往白发青年的衣服里塞了卡片。
不过奈佛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名中年男子的身上——不管从外貌气质,还是从天蚕和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来看,他都和传说中的坐地佛相像,因此,奈佛一直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兑奖结束,白发青年便离开了。临走前,他还对疑似坐地佛的男子耳语了一句什么。疑似坐地佛的男子听完后便狠狠剜了一眼天蚕,天蚕吓得都不敢看他了。 海棠书屋
白发青年走后,疑似坐地佛的男子便用下巴,对天蚕指了指一楼KTV包间的方向,接着便独自走了过去。天蚕面露忧愁之色,在安排了一些工作后,便走进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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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佛假装找卫生间,也悄悄跟了上去——他要确定中年男子是不是坐地佛本人,好尽快把钟送出去。窃听,对他来说可是轻车熟路的,所以他从卫生间的通风管道出发,没多久就找到了天蚕和中年男子所在的包间。中年男子正在训天蚕,天蚕低着头,一脸苦闷。
“……这里的‘顶端’有漏洞!小白就靠这个漏洞赢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大吼道,“你他妈是干什么吃的?嗯?我告没告诉你要仔细检查这里的设备?嗯?你他妈今天一天都干鸡巴啥了?净他妈泡妞了吧!”
天蚕大气都不敢出。
“你妈逼的这次幸亏是小白发现的!这他妈要是让哪个穷鬼发现了,这场子我们还怎么待?”中年男子继续大骂道,“你他妈简直就是个白痴!还他妈带人来!怎么?你刚才想干什么?如果不是看见我和小白了,你是不是还想当众把人给扣下?你他妈脑子里都是屎吗?咱们做的是生意!不是抢劫!你他妈当众把人给扣下,谁他妈还敢来这里玩了?……操你妈说话!别他妈跟哑巴似的!”
天蚕委屈道,“大哥……除了您,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赢得顶端呢……所以,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有人把机器弄坏了……我这才带人过去的……再说了,大哥你白天不还跟我说过嘛,你晚上要玩顶端,要庆祝庆祝,我是怕有人……打扰了您的雅兴……”
“去你妈的!”中年男子大怒道,“我说的是检查机器的事,你他妈跟我扯什么别的?这场子你要是镇不住就继续回去给我看水笼子去!妈个逼的,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我怎么就挑了你这么头蠢猪呢!”
“大哥,别,”天蚕连忙抬起头,恳求道,“大哥,我错了,给我个机会大哥……水笼子又潮又闷,我真不想待了……”说着,他便扇了自己一耳光,“大哥,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再有下次,我就卸自己一条胳膊……”
“我他妈要你胳膊有鸡巴用?”中年男子歇斯底里道,“妈个逼的三千五百多源币!老子还没碰呢就让小白那小逼崽子给拿走了!他妈的这可是牛虻最重要的遗产!要不然我他妈抢这个破会馆干鸡巴啥?”
天蚕吓得一哆嗦,强行安慰他道,“大哥……拿钱的毕竟是自己人……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咱跟小白要回来呗……”
“我要你妈了个逼!”中年男子顺手抄起一个烟灰缸,直直撇了出去,差点砸到天蚕。烟灰缸在地毯上滚了滚,发出沉闷的响声。天蚕惊呼一声,举起手,低下头,胆战心惊地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大吼道,“妈个逼的什么他妈的自己人?自己人跟他妈我玩那么多心眼?还他妈他想要!他妈逼他想要不!操!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居然敢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了!妈个逼的,早晚有一天,我非得弄死他不可!”他哐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小逼崽子!我看他是忘了!如果没我坐地佛的话,他他妈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三千五百源币!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通过通风管道的入口,奈佛仔细看了看坐地佛那张被气得紫黑的脸。他想:行,目标确认,接下来,就是找机会给他送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