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消消气,”天蚕劝慰道,“小白这人没什么野心,他拿钱无非是想潇洒潇洒……大哥,他一个制毒的,也不会打架,更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所以他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坐地佛紧锁眉头,背起手,在房间内踱起步。半晌,他看向天蚕,吩咐道,“派几个人,把小白监视起来,一旦发现他和别的帮的人有接触,就——”他伸出手在脖子前抹了一下,“明白?”
“明白!”
“去吧。”
“是。”
坐地佛舒了口气,坐到沙发上,阴森地盯向墙上正在播着广告的屏幕。广告是超薄安全套的,雅丽娜正跟一个男演员‘他好我也好’呢。他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
“大哥,”天蚕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要不叫几个妹子过来陪您?牛虻这儿的妹子还不错,我白天……”
坐地佛摆摆手,打断了他,“没那个心情。你赶紧去办正事,别他妈总想这些没用的!”
“是!”
天蚕转身,正欲离开,坐地佛又叫住他,“等等,回来。”
天蚕重新回过头。
“把刚才的荷官叫来,就穿兔女郎的那个,再上点吃的喝的,”坐地佛露出严肃的表情,指着他的鼻子说,“记住,千万别吓到她。”
“哥,等着,我这就给你去办……”天蚕笑道,“哥,就叫她一个呗?还是再叫几个?还需要什么东西不,我一并送过来。”
他的笑容既猥琐又恶心,奈佛不禁皱了皱眉。
“你妈逼你脑子里是有屎吗!”坐地佛的脸色突然变得黑紫,并大怒道,“我他妈叫她过来是想问问顶端的事!你他妈在想什么!操你妈的你就知道这点逼事了是吧?没女人活不了是吗?你个废物!”他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操你妈的早晚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床上!滚!滚!滚!!!”
天蚕的笑容僵住,连忙低头道歉——“大哥我错了,大哥我有罪……”
“滚!”
天蚕连忙推门滚了出去。
坐地佛深吁一口气,大骂道,“我手底下都是些什么废物?一帮酒囊饭袋!”他抹了把自己的脸,缓了缓情绪,又找来一瓶烈酒,猛灌了一大口。
几分钟后,荷官来了。她脸色发白,哆哆嗦嗦,明显被吓得不轻。她还穿着那身兔女郎衣服。有一只耳朵是折下来的,正伴随着她的颤抖而颤抖,看起来还真有点像只活过来的兔子。
工作人员上了些食物和酒,随后出门。房间里只剩下了坐地佛和荷官。
“坐,”坐地佛指向他面前的位置,“不用紧张,就当到自己家里了。”
荷官没敢动,也没敢看坐地佛。
坐地佛笑笑,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将左手横跨在沙发上,又翘起二郎腿,“叫什么?多大了?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他歪起头,打量起荷官。
“佳妮特……二十,”荷官吞吞吐吐地回答,“在这里……干了有三个月了……”
“才三个月啊,那不是很长。”坐地佛晃了晃酒杯,笑道,“坐,别站着了,不累吗?你都站了好几个小时了,难道还没站够?你没站够我都看够了,快坐下吧,姑娘。”
佳妮特咬咬嘴唇,眼中突然滑出了泪,她带着哭腔哀求道,“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个人会赢……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板,放过我……别杀我……求你……”
坐地佛一愣,摇晃的酒杯也停顿在半空。他探过半个身子,拧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老板?这是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阴沉,“姑娘,只要你肯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我就大大的奖励你!”他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友善,也恢复成了那个满是杀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