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底下的臣子开始议论纷纷,这男女有别,怎可以兄妹互称就住在一起呢?!实在有失体统!
赵离姜见式弥吃瘪,更是得意,开始口无遮拦地询问道
“今日难得家宴,不知式弥能否弹奏一曲,让大家也好见识下你的才艺呢?”
已为嬴政妃子的式弥,又岂能像从前那样在众人面前卖弄才艺,以色侍人?实在令其怒火中烧,可式弥知晓赵离姜有备而来,绝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松就逃过,她见嬴政面露怒色,只好佯装不在意,仍旧保持着大家风范,行礼后微笑着回应道
“若是各位想听,我倒可弹奏一曲,只当为今日家宴添色了。”
式弥起身,唤着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歌姬拿来琵琶,正欲接过琵琶时,吕不韦开口了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您如今是国君身边人,贵为妃子,岂能亲自弹奏乐曲给臣子们听呢!这,这岂不是折煞我们……”
众臣子听吕不韦这样说,也赶忙迎合,表示不妥。
赵离姜见群臣拒绝,自然不好强行要式弥弹奏,只好转变方向,又问道
“我可是听说……”
她看了眼燕丹,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曾经在赵国,不是跟燕太子有婚契吗?好像……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又转头给赵国太子当了两年姬妾……这,你一女子,连着服侍了两国太子,这,这如今又服侍秦国国君……实在是……”
赵离姜话还未说完,只听见嬴政拍桌而起,怒声呵斥道
“母后!若是你今日摆宴只为刁难式弥!那孤与她也不必再呆了!你在众人面前三番四次给她难堪,究竟何意?式弥到底有没有服侍过两国太子,孤心里最清楚!”
嬴政怒气不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望着众大臣,这些臣子哪里敢直视,低着头不语
“孤知道,式弥来秦后你们颇有微词!左不过说她曾经与燕国赵国太子不清不楚!那么在今日宴会上,孤也把话说明了!她是我秦王嬴政的宠妃!是孤身边必不可少的人!若是有人伤她害她!若是让孤听到一点你们谈论她的不是!不管对方是谁!是不是孤的亲人宠臣,都一律杀无赦!!我看谁再敢多言!”
式弥从未见嬴政火气如此之大过,他不顾众人还在场,急着步子从正座上走下来,当着众人面扶过式弥,再一次厉声表明态度
“孤今日之语,绝对不是威吓你们!孤说到做到!”
赵离姜提了嬴政最不愿提起的一面,曾经式弥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委身于赵炎,这件事虽知晓纸包不住火,可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把式弥最不愿提起的过往放到众人面前说,令其不悦,更令式弥不堪!
式弥由嬴政扶着,两人即将离开宴会时,式弥却甩开嬴政的手,又走回正殿,见其清冷孤傲,并没有一丝胆怯,她看向众人,又看向赵离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