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寒风凛冽的紧，下了马车，沈今昭拢了拢披风，嘟囔道：“这还没到腊月呢，怎么就这么冷了。”

红羽闻言，将小手炉递给沈今昭，“姑娘体质太寒，这冬日的手脚都是冰凉的，还是要好好将养才是。”

沈今昭笑着说，“是，都听我们红羽的。”

主仆俩进了门，柳星儿看见沈今昭便笑着迎过来，“四小姐来了？蒋小姐正在二楼的雅间等着您呢。”

沈今昭含笑，“多谢柳掌柜了。”

柳星儿噗嗤一笑，让人带着沈今昭去了二楼。

沈今昭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果然都齐全了。

沈今昭无奈，“又是我最后一个到的？”

沈云珂笑着说：“可不是嘛。回回都是你来的最晚。”

沈云霏笑的眉眼弯弯，“昭姐姐快来坐。”

沈今昭将脱下的披风递给红羽，走了进去。

黎初赶紧给沈今昭倒了茶，“姐姐喝点茶，暖暖身子，今年的冬天真是格外冷呢。”

“谁说不是呢。”沈今昭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蒋宝珠嗑着瓜子，说道：“左右闲在家里没事做，干脆把你们约出来溜溜，喝点茶，说说闲话。”

沈今昭拿起一块花间月特有的龙井糕捏起来，“什么不得了的大闲话，要咱们蒋女侠亲自说啊？”

蒋宝珠笑着说，“昨日我可是在瑞王府的门口看了一出好大的戏，可是没想到我的情报晚了点，如今满上京都传遍了。”

沈今昭知道蒋宝珠要说的是什么了。

黎初兴致勃勃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今日门外的小厮说闲话，被我的丫头听个正着。说是秦钰云的父亲去瑞王府闹了，结果王府侍卫直接将秦钰云已死的事情脱口而出了。现在上京都在传言是瑞王杀了秦钰云呢。”

蒋宝珠连连点头，“确实，我是亲眼所见的，王府侍卫亲口说的，瑞王妃早就被拉到乱葬岗了。”

“昭昭，你说，真的是瑞王杀了秦钰云的吗？”

沈今昭点头，“是啊，我抓了秦钰云的阴魂，确实是瑞王杀的她。”

几人都是震惊的看着沈今昭，沈今昭慢条斯理的将龙井糕放入口中，“但是现在上京的传闻还不够大，还要再大一些才好。”

沈云珂似乎明白了沈今昭想要做什么，只是这不死不休的样子，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最近这段日子，瑞王可是没闲着，自从楚越侯的事情之后，太子便收敛了一些锋芒，倒是给了瑞王机会。各府大臣的门槛怕是都要被瑞王给踏平了。”

沈今昭笑笑，“当然要走动了，周彦是最像陛下的儿子，冷心薄情寡义，算计身边一切能算计的人和事。只是我们这位陛下深知，这样的人不适合坐在皇位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如今的百姓需要的是以为贤明的君主。”

沈云霏很快明白，“所以瑞王其实就是太子的磨刀石？”

沈今昭点头，“这也是就是为什么我说鹤魈国师的预言一定会成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