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仁慈正直，若真能监国理政，陛下该高兴才是，信任又不好好信任，弄出一个瑞王来制衡，真是眼盲心瞎了。”

蒋宝珠的话语义愤填膺，可是其他几人都看着她，她后知后觉说错了话，但也只是撇撇嘴，小声嘟囔，“我又没说错。”

沈云珂微微一笑，“知道你没说错，但是隔墙有耳。若是真被有心人听到了，在陛下面前参蒋伯父一个教女不严的罪名，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蒋宝珠呲牙，“那我正好离家出走，行侠仗义，仗剑走天涯去。”

“哈哈哈。”黎初闻言笑了起来，“宝珠姐姐，这满上京都知道，蒋家女侠，空有仗剑天涯心，一身武功烂如泥。”

几人都笑起来，蒋宝珠气的脸鼓鼓的，没好气地说：“早晚我练成绝世武功，气死那些缺德鬼。”

几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沈今昭说：“周彦的错还不足以让皇帝杀了他，要再大一些，大到皇帝遮掩不住，大到天下人指责，大到必死无疑才行。”

沈云珂深深地看了一眼沈今昭，没有说话。

沈云霏说：“秦进此番的上门去闹虽然将秦钰云已死的事情抖落出来了，但是，瑞王完全可以推脱说是秦钰云自尽的，最多只能说一句瑞王克妻，要真让宫里降罪怕是证据还不足。”

黎初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沈今昭也这么认为，“秦钰云是怎么死的大家没看见，安氏是触柱而亡，但若是秦进和秦征是周彦亲手所杀呢？”

“还要让百姓瞧见。”蒋宝珠说。

黎初点头，“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还是王妃的父亲和哥哥……”

沈云珂想了想，“周彦不会失去理智在众目睽睽下杀人的。这几乎不可能。”

沈今昭点头，“周彦的确不会，他是一个亲王，手下之人众多，怎么可能亲自动手。”

沈云霏疑惑的看着沈今昭，“那姐姐为何这么说？”

“那是因为要让周彦看起来像是杀了秦进父子，但未必真的要让周彦杀人。”

蒋宝珠脱口而出，“嫁祸。”

沈今昭挑眉。

“秦进父子，一个滥毒，一个好色。若是真的要周彦出手教训这两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秦进还会上门吗？上次都被那么羞辱了？”沈云珂有些担心。

沈今昭笑笑，“他是一定会上门的，他欠了赌场一大笔银子，当初皇家给秦钰云下聘的那点银子早就被他赌完了，秦征瞎眼断腿，几乎是个残废，安氏一死，下人都跑光了，他们爷俩儿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只要找人激他一激，他一定会再去瑞王府的。”沈云珂笑着说。

蒋宝珠说：“我来找人。”

“人已经找好了，没准现在已经上门去打秦进和秦征了，就等着秦进上门去找周彦了。”

黎初看着沈今昭，眼中带着几分崇拜。

几个人约好了到时候要一起去瑞王府门口看戏，然后便准备散场。

黎初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如今侯府和黎家在议亲，沈灼华拎着东西几次上门，就连沈致礼都跟着去了几次黎府。

只是沈今昭听沈致礼说，一直没有见到黎初，也不知道黎初是怎么想的。

其他几人离开了雅间，只剩下黎初和沈今昭。

黎初有些局促，“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