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在打探谢南楚是如何当上捕快的,一会儿又问问苏砚这个新县令为人如何……
直到此刻,古临锋方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刚才谢南楚投来的那道目光所蕴含的深意。
面对这些棘手而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好在关键时刻,谢南楚察觉到了古临锋的困窘之态,连忙出言转移话题。
“阿古啊,前些日子我交代给你看的那些书籍,可都读完了吗?”
听到这话,古临锋的双眼瞬间明亮起来,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明灯一般。
他迅速地转过头去,紧紧盯着谢南楚,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读完啦!南楚,要不趁此机会跟你讲讲我从中学到的心得体会?”
谢南楚微微颔首:“好啊,到马家确实还需要走上一段时间呢,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吧。”
就这样,接下来的路途上呈现出一幅奇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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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古临锋立于谢南楚身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各种事情,而谢南楚则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话语。与此同时,在他们两人身前不远处,马徐氏显得有些拘谨和不安。
***
没过多久,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马家。
此时,马家两房那些年纪尚且幼小的子女们听到门口的动静,纷纷从屋里跑出来,目光落在从门外走进来的这三个人。
尤其是马徐氏的儿子,当他发现大伯母马柳氏并未一同归家时,立刻双手叉腰,瞪大眼睛紧盯着马柳氏的孩子们,摆出一副极其傲慢无礼的姿态,并高声叫嚷。
“哼!你们的阿娘竟然胆敢诬陷我的阿娘,看看!现在只有我阿娘回家了,你们阿娘肯定是因为说了谎,所以才被县令大老爷给抓走啦!”
马徐氏的其他几个孩子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齐声附和道:“哈哈,你们马上就要变成没有阿娘的可怜虫咯!!!”
马柳氏的孩子们听到这些充满恶意与讥讽的言语后,内心不由得感到一阵惶恐和紧张。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其中一个孩子颤抖着声音对另一个稍年长些的孩子说道:“哥哥,我们赶紧去寻找爹爹和舅舅吧。阿娘曾经教导过我们,做人绝对不能够撒谎骗人、坑蒙拐骗。我相信阿娘一定不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二伯母的。”
那个被称为哥哥的孩子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嗯!没错!”
谢南楚见马柳氏的大儿子准备往外跑去,离去并未出手阻拦,反而将冷峻的目光移动到马徐氏的孩子们身上,声音仿若寒冰一般说道:“此案如今尚未有官府的定论下达,尔等切不可信口胡诌、肆意妄言!”
马徐氏的孩子们看着谢南楚的捕快官服闻言,身体猛地一颤,立马低下脑袋,根本不敢与谢南楚对视,甚至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相比之下,马柳氏的孩子们则显得极为震惊,甚至忍不住反问道:“当真?您所言可是属实?”
谢南楚轻轻颔首,紧接着,她又将犀利的目光投向了马徐氏,话语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之意:“你家这几个孩子如此这般对待自己的堂兄弟、堂姐妹,还如此冷嘲热讽自己的伯母,你们马家的门风当真是‘优良’啊!”
听到谢南楚这番夹枪带棒的话,马徐氏顿时感到无比窘迫和难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然而,谢南楚对她的窘态视若无睹,冷冷吩咐她快些将那五贯钱拿出来:“县令大人此刻正在县衙中等着咱们呢!莫要耽误时间了!”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