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因此被取消考试资格?
许知行已经看明白,绝对不会。
整个安宜县就那么几个考生,那位县尊大人怎么舍得轻易取消考生考试资格?
再说了,咱有理咱怕啥?
此时,恰如许知行所料,果然有人出言讽刺。
宇文清朝陈明业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来。”
陈明业挺了挺胸膛,拍了拍,抬起了下巴,一脸自信。
好像在说“当仁不让。”
他清了清嗓子,以武夫那浑厚的底气沉声道: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酸儒,一把年纪,或许也就认得几个字,怎敢狺狺狂吠?”
考院前顿时鸦雀无声。
宇文清暗暗伸出大拇指,其他师弟同样是捂嘴偷笑。
“竖子,好大的狗胆。”
那县城阵营中,果然有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站了出来,指着龙泉县的学生大骂。
“老贼,好厚的脸皮。”
几乎在对方话音刚落,陈明业便扯着嗓子回了句。
老童生气的嘴唇发抖,指着陈明业“你你你......”你了半天,气得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这一科乃是大周朝开国第一科,也能容你们来凑热闹,速速离去,休要在此丢人现眼。”
老童生身边一位大约二三十岁的青年站了出来,神情倨傲的说道。
陈明业脸色一沉,眼中已经带着些许冰寒。
他堂堂户部侍郎之子,就算在京都也没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宇文清见他神色不对,便将其拉到身后,看向那人,淡淡道:
“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古来贤者,向来容人之所短,敬人之所长。唯有小人,常自戚戚,心胸狭隘。依我看,你虽比我们年长,但胸襟气度却尚且不如学步稚童,该走的人,是你。”
那青年神色大变,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一片哗然,顿时一片怒骂。
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般有理有据的训斥,关键他还想不出比这孩子更好的理由和道理来反驳,面子上顿时过不去。
“狂口小儿,乡下来的泥腿子,也敢在这教训我。来人,给我把他打出去。”
话音刚落,不远处顿时跑过来一群家奴,看样子应该是这青年的随从。
一个个凶神恶煞,根本没把宇文清他们这些人当孩子看。
可让周围的人意外的是,宇文清这一众孩童的脸上竟然毫无惧色。
仔细看,他们的眼中,竟然还带有一丝兴奋?
“这些孩子,吓傻了吗?还不求饶?”
“这县城里的人还真是不讲道理,你考你的,他考他的,与你何干?”
“唉,少说两句,世道如此,没办法......”
宇文清与陈明业对视了一眼,笑道:
“一人三个?”
陈明业哈哈笑道:
“哈哈哈,行,看谁解决的更快?”
说罢,直接面向那些扑上来的恶仆冲了过去。
宇文清则斯文的多,犹如闲庭信步,完全没将这些人当回事。
接下来的一幕,四周围观的人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么一种结局。
那两个看上去本该是绵羊的少年,此时却扮演的虎入羊群的角色。
仅仅几个照面,那些恶仆便再无一个能站立的。
陈明业解决最后一个,拍了拍手一脸自信地看向宇文清。
然而令他错愕的是,宇文清竟然早就解决了他的那三个人,正背负着双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