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业无奈,明明主修武道的是自己,可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比自己只大了几个月的师兄在武道上的进度比自己快多了?
他可是听姐姐说过,宇文清还兼修儒道,并且修为比姐姐还高。
简直是匪夷所思。
那位青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倒了一地的仆从,指着宇文清和陈明业道:
“你你你,你们竟然是武夫,无脑武夫,怎敢来扰乱考院?不怕县尊降罪吗?”
陈明业最讨厌别人这些文人武夫武夫的称呼他们习武之人了,当即便怒斥道:
“别乱扣帽子,大周朝有哪条律法说了,习武之人不得参加科举?难道是你定的?你竟然敢妄议大周律法?其心可诛。”
青年人脸色大变,连忙辩解道:
“胡说,我哪有妄议律法?没有的事。”
“肃静...”
就在两人争论之时,县衙主持科考的人已经到了。
那名青年立即走上前去告状,诉说陈明业和宇文清的罪行。
但那县衙的官差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
青年一时错愕,甚至搬出自己的家世。
“大人,我是王家...”
“再敢多言,取消你的资格。”
那官差根本没给他半点面子,直接出言呵斥。
陈明业和宇文清两人暗自偷笑不已。
那青年也不敢再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看了眼两人后便老老实实的排队等候进场。
五天的考试,不是那么容易坚持下来的。
考院里至少被抬出来四五位考生。
等到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所有人不管考的是好是坏,都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走出考院后,陈明业伸了个懒腰,转头对身后的师弟们笑道:
“终于考完了,走,师兄带你们去好好搓一顿。”
几位师弟顿时欢呼,直呼陈师兄大气。
其实若按照入门顺序,陈明业才应该是师弟。
宇文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制止。
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大不了找一间客栈大家挤一挤,明天再回去。
在陈明业的带领下,众人走街串巷,终于找到了县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酒楼。
宇文清不愿破费,刚想劝说陈明业换个地方。
可陈明业却已经招呼众师弟走了进去,呼唤小二点菜了。
见此,他也不好再驳了陈明业的面子。
酒楼二楼,陈明业定下一间雅间,十分豪气的点了一大桌子菜。
这点花费对于他陈家来说,九牛一毛都不算。
所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那些穷苦人家的师弟们看着这一桌子菜,却有些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他们不敢想象,一条鱼到了这县城酒楼里,就能值七八十文钱。
七八十文钱,在他们龙泉镇都足够一家人过好几天了。
光是一条鱼就这么贵,那这一桌子菜。
他们已经完全算不过来了。
陈明业跟大家相处这么久,自然明白大家心中的想法。
他大大咧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