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忠应着,身子却不敢有丝毫摇晃。
关义喜从屋里找了一只长盒子将那幅字装上,和傅扬离开了关家大院。
临走前,关义喜想到什么,又叫出关国安对他道:
“国安,我和扬表哥去办事了,你留心家里。”
不知为什么,关义喜心里有些慌。
她刚才随手拿了一幅就走,刚才进屋找盒子的时候,顺便再展开看了一眼,不想越看越觉得奇怪,好像这副字已经存在她脑海里许久了似的。
她说不清心中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按计划,她又不得不马上出去和傅扬进行下一步。
否则,钟松和严斌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傅扬在路上看关义喜有些心事重重的,就问道:
“阿喜,是碰到什么难题了吗?”
关义喜摇摇头,道:
“扬表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突然有些心慌,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傅扬看了看关义喜背上包袱里背的长盒子,道:
“我估计你是偷偷拿出来的吧?是不是生平第一次偷东西,心里有负担?”
关义喜诧异地看着傅扬:
“扬表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傅扬笑着指着关义喜的脸:
“你的脸直到这会儿还是红的,典型的做贼心虚嘛,哈哈哈......”
关义喜经傅扬这么一闹,脸更红了。
“扬表哥,我也真是没办法了,你不知道,那个老师傅他很古板,不允许别人进他的工作室。
甚至不允许未完成的作品出现在世人眼前,可我们这计划又不能停下来。
我和小凡商量了一下,这才决定支开刘师傅,偷偷拿一幅出来......”
“难怪你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原来是这样.......
好了,第一次做梁上君子,想必是要克服一些心理障碍的。
你要这样想,你做这件事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咱们护宝小分队的任务,这样你马上就能恢复正常了......”
在傅扬的安慰和引导下,关义喜总算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
两个人边走边聊,转眼就快出夷陵城了。
傅扬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骄阳,对关义喜道:
“阿喜,天热,要不咱们叫辆黄包车?”
关义喜刚才又是紧张又一直在赶路,身上早就冒汗了。
此时又和傅扬走了一段路,早已是香汗淋漓,此时见傅扬提议坐黄包车,便点头道:
“也好,反正出了城也没几个人认得我们......”
要是在城里,他们可是万万不敢坐黄包车的,因为他们目前扮的身份是关家大院的下人。
那些坐黄包车的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少爷、小姐,要不就是政府官员,商行职员,几时见过做下人的坐黄包车的?
傅扬见城门口的大树底下正停着几辆黄包车,很显然是专程等着载出城的客人去市里。
他挥手叫了一辆黄包车,正准备和关义喜坐上去,就听到远远有一个声音叫道:
“阿喜,留步,阿喜,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