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喜听出是杨不凡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她看着傅扬,脸上显出些许慌张:
“扬表哥,刘师傅这么快就发现了?他是不是让小凡来把这幅字追回去的啊?这下怎么办?”
傅扬看到杨不凡马上就要到他们面前了,他安慰关义喜:
“别担心,不是还有小凡在吗?先听听他怎么说。”
两个人只得让黄包车暂停,并肩站在车前等着。
杨不凡很快就来到了关义喜和傅扬身边,只见手里还拿着一幅卷起来的卷轴,看样子也是一幅字。
关义喜不解地指着杨不凡手里的卷轴问道:
“小凡,你不是说刘师傅不让外人进那间屋子,也不允许半成品出现在世人面前吗?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杨不凡将手里的卷轴递给关义喜,稍微喘息了一会儿,才道:
“阿喜,你先把这副字跟你刚拿的那副换过来再说......”
关义喜见杨不凡不说别的,先要求换字画,便知有异。
也不多问,打开背上的包袱,取出盒子,打开来拿出卷轴就交给了杨不凡。
杨不凡将自己刚才带来的那幅塞进关义喜的那只盒子里,这才跟关义喜和傅扬解释。
关义喜听了杨不凡的话,这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些慌,她一拍脑袋,道:
“我想起来了,我就说看到这副字时的感觉很特别,没错,刘师傅仿的这副的确跟真迹一模一样,我之前看过真迹的照片......”
“是啊,阿喜,若不是今天刘师傅找到感觉,偶然创作出这副字。
我估计今天这事他肯定要大发脾气,还好他今天心情好。
我又赔礼道歉,他急着让我把这幅追回去,也不介意我拿一幅写得一般的交给你去应付那两个国民党了......”
傅扬本想拿开杨不凡刚带来的那副字看看,可一想到此时在城门口附近,人来人往不太方便,便只能作罢。
杨不凡似是看出傅扬的心思,他解释道:
“扬表哥不用担心这幅字拿不出手,只要不是特别内行的人,根本看不出差别。
其实我个人觉得这幅也写得非常好,是刘师傅要求太高......”
傅扬一听放心了,笑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
关义喜这会儿方才心安了,不似刚才一颗心总揪着,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现在真相大白,她便毫无负担了。
她对杨不凡道:
“小凡,幸亏你及时拦住了我,不然我今天一定会一直心神不宁......”
她把自己刚才的感觉说给杨不凡听,杨不凡也庆幸自己跑得快,来得及追上关义喜。
傅扬远离了二人几步,看他们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这才轻咳一声:
“我说两位弟弟,有些话是不是可以放到回来后再聊,天可是不早了......”
关义喜扮的是男人,所以傅扬此时只能如此称呼他们。
关义喜一听脸色微红,推了一把杨不凡:
“小凡,你赶紧回去,我先办正事。”
关义喜和傅扬这才坐上黄包车往夷陵市四方堰而去。
到了目的地,敲开院门,开门的正是钟松。
关义喜和傅扬走进屋里,只见严斌也在。
彼此打了招呼,傅扬便对二人道:
“两位兄弟,如今这个世道,真正的古董的确寻不到。
我早上出门前不是说会给你们带来惊喜吗?现在,这位兄弟就是那个送惊喜的人......”
傅扬指着关义喜,正要开口介绍,关义喜却开口了:
“两位大哥好,我叫傅喜,这是我师傅写的字,这位大哥让我带给两位看看......”
根据商量,关义喜此时化名傅喜,身份是刘金柱的徒弟。
钟松正要问好端端的看字做什么,但很快他又明白过来,问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