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的伤未痊愈,不能久站。
先坐一边看为夫做吃食。”
虞韵:……
虞家一众女眷:……
虞修:……
沐棉气鼓鼓的瞪圆眼睛,一定要让主子留下,不能再被饿狼逮回去了。
“婉儿,陪着你长姐去羡鱼居小憩。”
“兄长。”
虞韵回头见到虞修黑沉的脸,暗道糟糕,解释不清的话,临渊要被大家冤枉了。
“嗯,先去休息,午宴还早。
今日就留在家里,多住几日,让妹婿先回去,他该知道怎么暗渡陈仓?”
没说最擅长,已经给凤玄尘面子了。
怎么空马车来虞家,不叫人察觉逾矩,就怎么空车回去,不难吧!
按规矩,新嫁娘回门不能住娘家,需要和丈夫午后归家。
可对于不守规矩的,那便无需按规矩!
虞修和其他女眷一样,看不到妹妹的好气色,只听到“伤未痊愈”。
新婚洞房,怎样的伤才会过去三天还不能久站?还叫凤玄尘担心成这样?
这就是所谓疼惜他妹妹,拿命爱他妹妹?
“兄长,这不合规矩,我……”
剩余的话被虞修平静的目光打住。
兄长生气了。
虞韵暗恼临渊太小题大做了。
她受不了家人误解他,明明他疼她入骨,从来只委屈自己。
该怎么为临渊澄清冤枉呢?
“舅兄说得对,韵儿想住家里无需顾及规矩,在我这里你想做什么都行。”
虞修开窍不守规矩,凤玄尘比谁都赞同。
暗渡陈仓他当然知道,无非骑着马溜达一圈回家,再经过密道回到虞家羡鱼居。
这有何难?
让虞修不守规矩,不拿规矩压他才难。
“乖,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唔!”
虞韵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韵儿!”
“娘子!”
虞修和凤玄尘同时紧张地盯着虞韵。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来人,去请张大夫。”
虞韵抬起左手。
“兄长,不用请大夫,只是不小心被柴火的木刺扎到了。”
只见如玉的食指上扎着一根比针粗两倍的木刺,伤口流出血珠。
“虞宁音,你怎么敢?”
低沉不稳定嗓音压着闷雷,所有人都隐隐感觉到属于战神的威压。
凤玄尘瞬间明白,韵儿是故意拿木刺扎自己,她刚刚在案板前准备食材,根本没机会碰到柴火。
洞房才流血,她怎么敢再故意弄伤自己?
虞修也看明白了。
“韵儿,你……”
怎么能傻到用自伤的方式为凤玄尘洗冤?
在场都是明白人,还有什么看不懂的?
凤玄尘因为韵儿手指出血都能生出雷霆之怒,心疼得眼眶瞬间猩红。
一点小伤都如此,可见他口中韵儿“尚未痊愈”,怕也只是一种心疼,并非韵儿伤得有多厉害,他有多欺负人。
“真的是不小心……”
虞韵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好快好快。
第一次在临渊面前耍小心思,她试着表现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求他原谅。
谁知换来更难看的脸色。
凤玄尘闭上眼压住情绪,他竟然需要韵儿自伤来为他洗清误解。
别人的误解算个P,他根本不在乎。
可韵儿在乎,她珍惜他的羽毛,在乎他的名声,在乎外人对他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