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没有人为难她,陆芸非常顺从的被带到了首领口中的“村东头“的屋子,几人将她朝屋子里一推,关上院子的大门就走了。
陆芸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锚定等会自己要爬的墙头,微微用力,系在手腕上的麻绳断裂落到地上,拽掉口中的布条,活动了几下肩膀。
陆芸后退几步,加速助跑扒住墙头,探头往外面看去。
很好,外面有人,还都是熟人。
“郡主。“周伯礼冲她招了招手,彷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狐衣刀疤脸的贼首。
陆芸跳下墙头,冷语相讥“周公子好演技,我只知道周公子家大业大,不曾想你还做起了劫道的生意。“
周伯礼注意到她手腕处两道红肿的擦痕,不由皱起了眉头,上前擒住她的手腕“此事我自会跟郡主解释,郡主金贵我等草民岂敢欺侮,六子,将药膏取来。“
陆芸委屈又气愤,自己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想必他全都看在眼里,偏偏还在自己面前还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岂有此理!
被人拉着坐回屋中,陆芸瞪着埋头为自己敷药的男子,修长的手指蘸取药膏小心的抹在伤口上,清凉中还有一种酥麻的触感。
陆芸不由动了动手指,换来了一声轻斥“再动一下,今年的分红再扣一半。”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派人跟着我,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一清二楚?”
“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母亲躲在黄峰寨中?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但这件事委实非我所愿,是你母亲和舅舅特意嘱咐要对你隐瞒。” 周伯礼一边上药,一边甩锅为自己洗脱嫌疑。
一路顶着各路人马追杀的压力,风餐露宿的张雨霖忽然打了个喷嚏。
为了将背后之人放在姐姐身上的注意力引开,他假装带着官盐私卖的证据逃窜,路上刻意留下线索,几乎吸引了敌人全部注意力。张雨霖疲惫的抹了把脸,离京都越近,杀手也越多,天杀的,等这件事过了他一定要好好歇歇。
六子、阿大还有疤脸汉子齐齐蹲在院门口。
“大哥,这位姑娘是谁啊?”刀疤脸问的小心翼翼。
阿大一脸沧桑“二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让你对她客气点,你是不是耳朵里塞驴毛了。”
“没啊,大哥。”刀二委屈的揣着手“我就是让人绑了她的手,堵了她的嘴,别的什么都没干,还专门给她腾了一间上好的空屋子。”按照原来的计划,是等主子来了再将她放了,谁知道这姑奶奶会翻墙。
“你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主子认的干妹妹,别说一根麻绳,就像你这样的,她一个人揍五个都没问题。”阿大愤怒地地给了刀二一巴掌。“今年你别想回去过年了。”
六子听到“干妹妹”三个字,再也忍不住开了口“大哥、二哥,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到现在为啥一直娶不到婆娘。”
两人闻言齐齐转头,阿大轻哧一声,自豪的扬起脸“我没有婆娘,自然是因为我常年在外为主子办事,哪有时间考虑这个,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懂个屁,男人自然要先立业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