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火海(1 / 2)

整个地道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酒味。

酒味散发开来后,就听到了火焰燃烧着木头发出的噼啪声响。

熊熊烈火像个野兽一样,凶猛地吞噬掉所有木头,一根一根,毫无保留。

不过片刻,所有木头都被火烧得变成了灰烬,难以入目。

容素原本以为他们就要葬身火海,下一秒,沈轩竟然醒过来,甚至还拖着虚弱无力的身体给他们指路。

往后退,一直退回原来从铁笼出来的地方那里。

就在那个地方的隔壁,沈轩在那个地方摸索了好几秒,就在火苗即将燃烧过来。

一道暗门唰啦一声被打开,沈轩催促着容素和沈裴清进去。

待他们三人进去之后,暗门猛地关上,将火海和他们隔绝开来。

暗门的里面还是很黑暗,周围看不见一点光亮。

容素听到一点脚步声响,不知是沈轩还是沈裴清在走动,只听到有人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然后停下来,接着嗖,嗖,嗖,接连好些声响响起来。

之后,整个地方就被火光给照亮起来。

她的眼睛因为突然周围光亮起来,下意识眨了几下,等完全看清里面,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这里是,竟然是一座小型院落。”

容素不得不惊叹,一个黑暗的地道里,竟然建起了一座小型院落。

院落的顶端连接着壁顶,墙壁用的是坚固的石头堆砌而成,前面还有一座小凉亭,一旁还有一口小井。

密封的地方原本理应空气不疏通,可容素可以感受到,站在这里面并没有感觉到空气压抑或者不适。

她将目光投放在了距离院落顶部的一侧,那里竟然有一些类似图腾的图案,那些图案是用缝隙来描绘的,而她可以感受到风好似就是从那些缝隙那里吹进来的。

沈轩的身体摇晃了下,沈裴清看见立马上前搀扶住:“父皇。”

沈轩似乎是在听到了沈裴清的声音后,身体猛然一震,随后看向沈裴清,眼中带着惊讶还有惊喜,甚至还有一丝难过。

“清儿。你,你没有死。”

见沈轩露出了担忧他的表情,沈裴清神情复杂,抓紧了沈轩的手臂,声音低沉了些:“嗯。我还活着。父皇是不是失望了。”

沈轩闻言,一双沧桑的眼睛顿时就红了,手颤抖着抬起来,抓住了沈裴清的胳膊,声音也带着颤抖。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多疑,若不是我听信了宇儿的话,也不至于让你变成了那样!”

沈裴清低着头沉默不语。

容素可以看出他似乎很难过,可那种难过却又无法宣泄,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看来沈枫宇陷害沈裴清的这件事,沈轩知道了,可知道又如何,一切都于事无补,受过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沈轩双眼婆娑,摇着头叹气,满脸自责:“也许这就是我的报应吧。被宇儿幽禁在铁笼之中。尝尽痛苦。”

提到这个,沈裴清抬起头看向沈轩,显然没有纠结于沈轩的错处,反而问道:“父皇是何时开始被沈枫宇幽禁的?”

沈轩垂头,沧桑一目了然:“半年前。其实早在你离开北洲开始,我的身体就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问题,当时我就有所察觉,可我到底是没办法怀疑宇儿,之后宇儿为了要开始学习朝政事务,借着边界战乱,向我拿了兵符。有一日,我晕厥了,再醒过来,发现已然身在囚笼。”

听到沈轩这话,容素开始有点对沈轩没有什么好感了,他没法怀疑沈枫宇,却能怀疑沈裴清,两个都是他的亲儿子,却能这般偏心。

想来沈裴清也有所感,只不过他选择沉默,没有要去问。

沈裴清没有说话,一时间充斥着尴尬的氛围。

沈轩见此,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看着四周,说:“这里暂时是安全的,这里是密宫最隐秘的地方。也只有皇帝才能知道的。所以,宇儿是无法找到这里的。”

“咳咳!”

见沈轩突然剧烈咳嗽,沈裴清皱眉,上前再次扶住沈轩,担忧道:“父皇,你先进去休息吧。”

沈轩看着沈裴清的眼神藏着千言万语的惭愧,可他似乎又不知如何诉说,只能用目光来诠释。

看着沈裴清扶着沈轩进去院子里的时候,容素就在附近观察了一圈。

竟然有意外收获,没想到在这样四面都是石壁的地道里面,有一座院落已经是一个神奇之处,没想到竟然在院落的后面还有一个黑田。

虽然黑田不大,只有一百分之亩田,不过也足够栽种一些东西了。

容素走过去看了看,接着石壁上的火光,不对,准确来说,那不是火,而是夜明珠。

这里的神奇真是比比皆是,无论是悬挂在石壁上的夜明珠,还是院落顶部那处的透风缝隙,或是院落后面的黑田。

能设计出来这样一方天地的人,简直是一个能人。

“我小时候就听过北都有一处密宫,而能够自由进出密宫的人,唯有当上那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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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沈裴清已然走到了她的身旁,看向了前方,浅声说着,听语气很平淡,似乎对这样的密宫一点也不好奇。

容素倒是对他这样的态度感到好奇,侧眸看了眼他后,又转开视线,望向石壁上的散发着幽光的夜明珠。

“能打造出密宫的人,很厉害。”

沈裴清也随着她的目光,看着那些夜明珠,认同着说:“是的。还记得帮助曾经的中红城成为如今的中洲的那位吗?”

中红城,容素想起来无友元所说过的那位英姿飒爽且满身功绩的初代天凤女大人天翎。

“自然记得,初代天凤女,乃中洲传奇人物。听过她事迹的人,想来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吧。”

沈裴清微微抬起了下颌,视线似乎投向了山壁之上,声音清幽浅冷,似不染世俗的神明,这一刻,可用清风霁月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