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南校郎被言官们盯上,那以后他的升迁,就很难通过了!”
听完后,赵仲针赶紧哈哈大笑,用戏谑的眼神看了一眼南陵温,确认对方不会辩解后,他解释道:
“可秀娘子真是担心过头了,你也太高看南陵温了,他才二十出头,若能被谏官们日日弹劾,那该算是极大的荣誉了。
其实除了皇族外,要真正能进入两府的中层,最起码也要三十五岁以后,所以年轻时,多受一点流言蜚语,哪怕是贬黜都不算太坏的事!”
张可秀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老早就是把南陵温放到了宰执的位置,所考虑的东西也是按这个标准,所以才会对各种流言忧心忡忡。
南陵温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最后便是以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说:
“还请可秀娘子宽心,以陛下现在的心态,就是立马把我提拔到两府任要职,也是无甚意义,我根本施展不了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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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想让帝、后先和好,让朝廷的注意力转移到国富民强上!”
赵仲针笑着回应:“陵温小弟,你倒是真敢说啊!你们两个绝对不会为自己的私利而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
张可秀便把贾相的安排说了一篇,并表示:
“劝说皇后没有难度,现在就是希望郡王能认识到很多事,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不要再加深对曹皇后的误会了!”
赵仲针收敛起笑容,深叹一口气后说:“如果你们知道了我父王的遭遇,便能理解他为何有如此反应了!
冷嘲热讽、饥寒交迫、惶惶而不可终日!这便是我能说出的形容词!”
南陵温知道这已是赵仲针相当克制的描述。
按照史书记载,后期郡王(后来的宋英宗)只要听到皇位二字,便会口吐白沫,呈现发癫状态。
宋英宗在位四年后便逝去,可以看出这真不是装病,是真的被皇位逼疯了。
想到这里,南陵温共情的说:
“郡王真的太辛苦了,关键皇位这事,不是你想要就能有,更不是你说退就能退的!
我只想问一句,这些年,郡王不知能每晚安睡否?”
赵仲针听完,眼神已有些湿润,他说:
“想必父王听到这话时,一定会流泪。
他其实也知道曹皇后的立场,就是想在自己寂寞、委屈、饥饿时,这位母亲(养母)能站出,如此情况下,皇帝也会稍微忌惮一些!”
张可秀也想出声,替曹皇后说情,但发觉南陵温早就盯住了自己。
“看来今天要全靠给他表演了!”张可秀心里默念着。
南陵温接着说:“陛下想废后已经有很多年了,皇后的委屈,郡王未必不知。
其实,若不是偏爱于郡王,招其他的宗室子弟入宫,也是可行的!之所以从来没有实行,无非也是想确立郡王的权威!”
赵仲针一脸欣慰的回应:
“其实复盘时,我和父王也都能想到这些,但真是需要旁人也说出口后,才觉得是这么回事!
暗地里,有很多支持父王的官员,他们才是这件事的最大阻力,我会去一一拜访,解决这些难题,你们只管回去告诉皇后,一切都听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