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雷益大笑道:“哈哈,人家都说四海楼欧阳一诺城,大仁大义!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好!俺甄雷益这条命就欠着四海楼的!等杀了那狗官,俺再还您!告辞。”
一抱胸口他就跌倒了,看得欧阳先生一笑,“纠正一下,‘欧阳一诺成’,那是兄长欧阳裒益,我叫欧阳称平。”
甄雷益哪知道,这闻名天下的四海楼,如今正是欧阳裒益当家,这宋州城的大掌柜却是他的二弟欧阳称平。
甄雷益笑道:“哈哈,都是欧阳先生,都是大仁大义的好汉,说明俺甄雷益没白来。”
欧阳先生道:“留你在四海楼当差,你可愿意?”
甄雷益激动道:“俺当然愿意,求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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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称平略笑道:“那就不要再跟那些乡民来往了,我四海楼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捎个家书回去,就说在宋州城定居了,以后在我四海楼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好好干。”
甄雷益脸色顷刻沉了下来,眼睛一睁,“啊?这……那可不行!哼!”
欧阳称平笑道:“哦?壮士不愿意?看不上我四海楼。”
甄雷益道:“哼哼,俺甄雷益岂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什么四海楼,俺不稀罕,告辞!”
刚走到门口,欧阳称平就笑着解释,甄雷益才知他是在考验自己。
欧阳称平点点头,“这样吧,以后你跟着我怎么样?”
甄雷益满眼火花,笑道:“俺就是来四海楼打工的,欧阳先生看得起俺,俺怎能不给先生面子,可俺,大老粗一个,不会什么……”
欧阳称平伸手一笑,“什么也不用做,跟着我,听我吩咐就是。”
说罢他将杯子轻轻放下,两手整了整对襟,一挥袖子,坐如黄钟。
看着面前一股子清正肃然大气,甄雷益跪下就磕头道:“感谢先生相救,先生大恩大德,俺永远不忘!”
拍胸口他就咳了咳,道:“俺以后就听您一个人的。”
课欧阳称平骂道:“混账,不敲门怎么敢进来!”
“哎呀二叔!”
一声嗲里嗲气的称呼,那身红衣就悠到了欧阳称平跟前,看到甄雷益她就笑道:“他们是您救哒?二叔果然是英雄!”
欧阳称平道:“你怎么还不走?非得我亲自送你回去!”
欧阳玉君央求道:“哎呀二叔!求求您了,我看到蔺哥哥和美人姐姐就马上回京,绝不多留一会,金刀大会,刀门盛典,再不去,我都老啦……”
正说间一位青衣公子进门就气道:“妈的!跑得真快!”
欧阳玉君喊道:“哥!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了。”
来人禀道:“爹!刚才有两个契丹人跟我交手了,他们也要去华山,还说在那里等着我们欧阳家,华山金刀大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欧阳玉君一挥袖子,“不可能!哪个胡虏敢来,蔺家大哥哥二哥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欧阳称平也不回话,欧阳玉君又撒娇着非得要去华山,忽又问道:“那个白衣小子呢?”
甄雷益也痛得一起问道,“恩公!求您救救俺兄弟!他们现在不知逃脱了没有。”
欧阳称平笑了笑,“已派人去找,放心吧。”
可终究没有找到,欧阳称平又派人去乡下找,摸了好几个村子才在晚上找到甄家,可看着大火着起,赶忙进院子找人,却见着两个黑衣人将清敏和胡大娘都绑了起来,纷纷迷倒了。
将歹人收拾,见火势太大,赶紧带两人逃离此地。
第二天醒来时,清敏看见亲哥哥的笑脸,吓得满屋子跑着嚎叫,几步就晕倒了……
现如今,听到那个浪子离开自己的遭遇,盈凰早哭得泪水涌流,憋得霍飞羽满脸通红。
听到玉生子把自己的坟头都立好了,清敏眼睛红肿,心道:“天呐,他得多伤心,玉生子,都怪我,可你现在在哪里啊?”
知道原委,怒气冲冲的欧阳玉君都跟着红了脸,见几个人都不作声,清敏还是着急地问了句,“郑姑娘以前就认识他?可他怎么从来都没提起过你?”
盈凰转头就怒视着霍飞羽,“你干的好事,她肯定是认为我抛弃了他,一定恨死我了。”
看盈凰又流泪,霍飞羽苦笑着,“都过去了,怎么还生气呢?他就是个孤儿,现在又成了孤儿,不正好嘛!”
“怎么说话呢!”
甄雷益和欧阳称平齐齐说出口,清敏也抿嘴憋住。
甄雷益气道:“俺兄弟如此命苦,跟着俺一天好日子没过,你怎么忍心如此待他呢?嘿呀!”
霍飞羽瘪瘪嘴,看眼欧阳称平,低头不语。
清敏又问:“可姑娘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的他。”
一句话问得盈凰抬起了泪眼模糊的粉面。
也听得欧阳玉君转着笑眸,心思,“好小子,艳福不浅呐,两个姑娘都痴心一片,只是一个袒露无疑,一个深藏内心,天呐,这难道就是我们女人的爱情吗?奇怪,我的脸怎么这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