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宝剑齐齐朝他奔来。
“什么情况?打我干嘛?”
霍飞羽手里不敢松开凤仪,却又怕两人愣头愣脑伤着自己,但看两剑刺来,霍飞羽一手单拍凤仪的左肩,两腿轻盈如绸带,一脚一个,将两把剑踢得带着两个姑娘往旁边转去。
“混账!还不停下!”
一声呵命,众人齐齐回头,欧阳先生几步上来,“羽儿,你干什么?”
霍飞羽迎面就俯身磕头拜道:“师叔在上,受师侄一拜,她们误会了……”
“起来吧,外人面前不必如此。”
转身就要训斥欧阳玉君,可她却仰着下巴怒视着盈凰,四目如见仇人,分外眼红。
“两天不到,你就给我惹事!还不下去!”
“她!”欧阳玉君一跺脚,“是他们欺负我啊!嗯……”
把剑一扔,她就哭了。
盈凰才不管是谁来了,回身就去抓清敏。
清敏心知肚明,却看呆了,可哥哥愣生生地摸摸脑袋,笑着向欧阳称平一摊两手,“先生,我都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打,这脾气也太大了,比爷们都大,这……”
扑哧一声,霍飞羽回身就捂嘴笑去。
清敏低头要捂嘴,刚抬手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你怎么知道玉生子?你是谁?快说。”
清敏抬头就红了脸,“你又是谁?你怎么知道他的?”
“我先问你的。”
盈凰上下瞅了瞅,粉绢衣,白长裙,面色清秀却愁绪盈眉,“哦!你,你不会就是那个乡下丫头甄清敏吧?”
兄妹俩一愣,“你怎么知道?”
“原来是你们啊!”惊得霍飞羽上前又瞧了瞧,“我们才从你家回来,房子都被烧了,你们不是都死了吗?连坟头都……嗨,奇了怪了!”
众人这才收拾收拾,进后堂一叙。
原来,那天被梁监司押走的路上,面对数十个官兵,甄雷益放弃了对抗,可就在五六把手刀齐齐砍来时,如流星般的飞弹子,铛铛数声将手刀尽皆打掉,嚎叫声中甄雷益睁眼就见黑衣人拎起他飞走了,临近四海楼的后墙,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一路追到四海楼,梁监司刚要闯进去,却迎面撞着欧阳先生。
“呦,梁大人?又怎么了?”
“抓人!快!贼人都在你们四海楼,我要进去!”
身后呼啦啦数十人涌来,梁监司刚要踏进去,却是一怔,“孟大人!”
门内一身借紫官服,侧立着,“收拾一下,跟我进京。”
“进什么京,我这正抓人犯呢!他们四海楼包庇罪犯,我要查封!来人呐!”
孟大人转脸就令道:“管好你自己吧!要不是李大人和林大人替你求情,我现在就绑了你!登闻鼓都敲到开封府了,丢人啊!审刑院的张知院事向官家参你个祸国殃民之罪,龙颜大怒,你……还不去准备。”
一甩袖子,孟转运使就背手立住了。
“是你?”
欧阳先生拱手一笑,“我可没那个胆。”
“还要问是谁,想想怎么跟中书交代吧。”
说着孟大人朝欧阳先生送出个苦笑,这就上官马,回转运使司。
梁方觉阴笑道:“你这下满意了?可本官想亲眼看看你的‘五伦掌’。”
欧阳先生一乐,“什么掌?”
“‘五伦掌’,你们不是号称什么‘五常四维三达掌’吗?口气不小!”
欧阳先生又笑,“哎呀……小店卑商,哪有什么掌不掌的,仁义礼智信倒是听过。”
“别装蒜了,我今天就是要见识见识。”
说罢他挥拳就击去,欧阳先生也不动,两手合着微微略笑,“大人呐,你可接住了。”
话未完,一掌横打而出,落得梁方觉浑身都是掌印,却未见欧阳先生动出一步,一旁又一位青衣公子笑道:“你不配跟我二伯交手。”
两目白眼一翻倒下地上,即被四海楼弟子抬去了提刑司。
看着屋内熟悉的背影,甄雷益捂着胸口刀伤,又是感激又是惊疑,“你是谁?”
那人一转身,甄雷益就惊道:“欧阳先生,是你救的我?”
“足下是个汉子,我四海楼怎能让好汉被奸人擒拿,传出去,今后还怎么在江湖立足?”
语气刚正,面色温和,抿了口茶,那人才看了眼甄雷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