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画圆,铃木友纪意指整个教堂范围,她在这个位置开放了自己的特殊叙述视角。
“你……”铃木友纪的举动验证了天使的猜测,对方万万没想到铃木友纪居然在推理游戏里玩这一手。
诺克斯触碰棋盘,单独让教堂范围内的棋子短时间自由活动,当然是包含了铃木友纪主观性的后续。只见代表铃木友纪与福尔摩斯的两枚棋子突然相碰,代表福尔摩斯的金色棋子当即倒下,福尔摩斯棋子判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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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诺克斯大惊失色,她不信邪地让棋盘自动推演的影像播放。遵循两人宣告“游戏结束”的节点,教堂中的福尔摩斯之后指认了接连犯下凶杀的凶手是铃木友纪,指认的同时站在祈祷室里侧的铃木友纪突然抽出短刀,冲向福尔摩斯的某位紫发少女,干脆利落地杀死指认的侦探,在神圣的教堂之内再次犯下杀人罪行。
铃木友纪目前的操作等同于指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假使后续改口自己说谎也没用,在指认凶手一事上不容更改。
如此操作实在出乎诺克斯意料,但依照铃木友纪这边主动呈现的发展,即代表铃木友纪一方提出了假说——凶手是棋盘中的角色铃木友纪。
“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合理!作为裁判,我绝不承认如此违反规则的行为!”诺克斯连续否认自己所见的影像,试图直接判定铃木友纪做法违规。
“这很合理。否则如何保证我这边选出嫌疑人,罗列证据能比你们两位制定规则,构筑棋盘的裁判与代理人更接近事件真相?每当呈现可选范围时,总是拎起两枚棋子,并用‘这些人’代指。我当时就怀疑了,其实棋盘里任何一枚棋子也就是角色都可以指认是凶手吧?那么我在游戏里的角色也可以,而且这名角色稀罕地具有名字。”
铃木友纪全无指认自己是犯人的“罪恶感”,游戏棋盘内她只是在扮演角色,杀死的也不过是一众棋子。如同依照推演,她将最后在教堂内杀死指认她是凶手的福尔摩斯棋子,而游戏外福尔摩斯依旧在她身边。她完全分清了游戏内外的扮演意义。
“有趣的做法,的确可以提高自己的游戏难度,选择两位推荐人选之外的角色。但我作为游戏缔造者,需要提醒你。这场对你的考验没有悔棋一说。虚数的造物,模仿人类的仿制品,铃木友纪,我愈发觉得你很特别了,给你一点点喘息的时间,你居然整出了这出意料外的操作。在推理游戏中自指认自己是凶手,Assassin,这样的操作可行吗?”
天使丹尼尔差点直说可行,但祂还是觉得不能给眼前的劣等造物太高评价,再试试对方是否真的做足准备。
“当然不行!Master,请容我就这个问题再次提起对参与者铃木友纪的审问。”诺克斯默认自己的御主允许,与之前一样口述规则,依托言灵魔术,将文字呈现,并转化为可视的规则之刃。
“『第七条.侦探不能是犯人。』”
这一次不等铃木友纪或身边的两位从者主动申辩,诺克斯急不可耐地以拔出的规则之刃捅向了桌边淡定斜坐的铃木友纪。裁判直接攻击游戏参与者,这样的游戏实属罕见,但牢记这场推理游戏是变质的圣杯战争就没问题了。
依旧是敌对关系的从者发现另一方御主身上有可乘之机,动手谋求一击杀死御主,免除与对应从者的交战。让诺克斯直面福尔摩斯,她很不愿意。
规则之刃虚化穿透铃木友纪,没造成任何伤害,又是一次对象错误。这才是铃木友纪能淡定直面规则审判的底牌,她不止不是“华生”,连侦探也不是。
“我不是侦探。因此可以自由杀人。”
铃木友纪张扬地显露坏笑,欣赏着面前的裁判气愤又无奈的模样,她就像是在欺负极度注重规则的刻板之人,如邪恶的魔女般恶劣。如果反转前的铃木友纪可以被定义为平凡的好人,现在的她彻底沦为了不择手段的恶,可爱姣好的外貌仅仅是一层伪装罢了。
“荒谬,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毫无疑问是这场推理游戏的主角,如果你不是侦探,那么谁是?可以没有‘华生’,但没有侦探绝不成立!并且侦探角色必须一开始就给予明确说明否则我方默认你铃木友纪占据游戏中主角位置,却故意误导他人。”
诺克斯无奈收手,暂时打住用规则之刃处刑的念头,她再次就铃木友纪的做法提出质疑,只是这一次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难倒现在铃木友纪。反转后的铃木友纪真实性格实在不好惹,诺克斯亲身体会到了。
较为沉默的Caster福尔摩斯咳嗽一声,让诺克斯看向自己,他依旧无奈摊手。
“所以我从游戏正式开始后,第一时间召唤了Caster福尔摩斯。没人会质疑这位响当当的大侦探不能算是‘侦探’角色吧?所以我现在再次隆重介绍,在我身边这位即是游戏中扮演‘侦探’的名侦探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