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伽丘说完,补充了一句,“而且您哪抓来这么大的一只老鼠?个头都快赶上我养过的猫了。”他比划了以下大小,感觉不会动弹的老鼠随时会活过来咬他的手指和脖子,忍不住缩紧脖子,背靠门边,不急于关门,亦不敢靠近铃木友纪和贝法娜。自从接触神秘侧,从但丁那里学习到了一点魔术皮毛,他对不少以前无所谓的事物抱有恐惧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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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将饲养的黑猫送给邻居,并多次搬家。掌握了基础的几个魔术后,并未给他的生活带来便利。相反他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和愚蠢,生命随时会因为某个魔术师的仪式消逝,例如黑死病肆虐期间恰逢圣杯战争。
“东洋来的朋友,铃木……友纪?你也劝劝你的从者。‘黑死病’非常危险,染病的人我还没见到能活过一周的,死的时候惨不忍睹,而且往往一人感染,全家完蛋。你也不怕?”
以薄伽丘的认知,从者加女巫双重身份的贝法娜不害怕很正常,可铃木友纪在他看来平平无奇,人好说话又没心机,只是初见时以为神秘莫测。现在他觉得都是两只手两只脚的人类,不应该如此淡定看着一只大老鼠挂在桌边。
“我有这件物品,不会感染。”
铃木友纪从腰包里拿出金匣,引得薄伽丘再度眼馋,但也只是眼馋而已。薄伽丘略一思考,想起贝法娜上次说过这东西价值无可比拟,不归于正统的圣物,但也是相关的宝物。传说中的圣物个个带有神迹,一件相关物品能驱散瘟疫很正常,就可惜不是归他所有而已。
“你可别再拿出这件宝物了。尤其别跟他人说这东西能防疫病。我是一位有品格的绅士,城里的其他人可不会跟你客气。”薄伽丘好言相劝,他不是担心铃木友纪被刁民抢劫,而是担心无辜的普通民众因为这件事惹上麻烦。即便以他的性格遇到抢劫,也不会给那人好果子吃,抓起来打一顿是轻的,送进监牢那也是对方罪有应得。而对于魔术师,薄伽丘认为圣杯战争环境下,动手杀人很普遍。
一个神秘的东洋人,可以和和气气地跟他交谈,不意味着能跟外面的普通民众客气。地位有别,圈子有别,最终的待遇天差地别。
“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们在外行走时,都附加了遮掩视线的魔术,普通人看不到我们。”贝法娜变出三杯热糖水,示意薄伽丘坐下来。“等喝完一杯糖水,他们也该到了。”
没让贝法娜和铃木友纪等太久,三人杯中各自还剩一些糖水,贝法娜率先感觉到了什么,示意铃木友纪注意。
“他们来了。”
铃木友纪听到贝法娜的提示,下意识转头看向打开的房门,很快,两男两女相继进入了小屋。于上次一样,临时屋主人薄伽丘主动推到一旁,把贝法娜和铃木友纪对桌的位置空出来,两名男性从者守在门边。
“哦,贝法娜女士,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圣诞节对你而言果然不是吉利的节日。”身为姐姐的丽娅率先入座,她开口就点明了商谈的前提——贝法娜退让,继续寻求结盟。
“姐姐……”妹妹蕾切尔有些不知所措,在她想来今天又是平和的一天,与本土从者平和地商谈,大家一同为了佛罗伦萨城摆脱疫病而努力,最终迎来美好的结局。彻夜讨论后,蕾切尔补觉睡到9点多,被忍无可忍的姐姐叫醒,到现在对城中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
这点姐姐丽娅也一样,贝法娜的信件送达后,她让妹妹召回了在外侦查的Saber迪尔姆德,对于圣诞夜的鼠群事件基本没概念。
随着贝法娜挪开遮挡的衣袍,被糖浆包裹悬空吊着的大老鼠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这让法兰迪姐妹大吃一惊,妹妹蕾切尔更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落。
“这是……怎么回事?!贝法娜女士,你拿只使魔化的老鼠来做什么?”丽娅有一刹那想让自己的从者护卫,但考虑贝法娜身为本土从者的信用,没有选择极端的方式。
“两位,正是因为这种老鼠在城中到处流窜,我觉得事态严重化,决定立刻你们商讨。事实证明,事态发展比我昨晚写信时更糟糕。我和我的御主因此考虑先以一同处理疫病为前提跟你们合作。”
听完贝法娜的开场白,铃木友纪显得有些发懵,虽然就结果而言,处理城中那位真名为“黑死病”的神秘少女很重要,可贝法娜的说辞根本没跟他讨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