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考量之后,未否定贝法娜的说法。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不了解贝法娜的打算,但他选择相信,两者目标一致,以现状而言控制住危险的“黑死病”从者也很重要。黑死病肆虐时期的特异点,出现一名特殊的“黑死病”真名从者,两者之间必然有关联。即便没有关联,铃木友纪也担心那样的特殊从者会造成不可想象的破坏。
无论好人坏人都是人,而病菌是愚昧时期人类的天敌。
“到处?”Lancer的御主丽娅有些怀疑地观察着糖浆中的大老鼠,她很快发现这只老鼠体内的血液器官不正常,带有未知的危险诅咒,并且让她感觉到魔力。
即便是使魔化的老鼠,本身不带有魔术回路,只是个头长得比常见的大而已。借助使魔的力量,大多是为了节省魔力行侦查之类的繁琐工作,过量浪费在低级的使魔身上,以魔术常识而言很反常。
“到处都是这种异化的老鼠?”丽娅逐渐对于事态的发展有了轮廓,她想象了一下城中到处是这种老鼠流窜的场景,结果显而易见。
“是的。我和我的御主在清晨时候前往了城市中央的广场,昨晚在那里举行了一场万人规模的大型弥撒集会,和游行祈祷活动。当我们清晨过去,剩下30多个人未离开,但那里已经有1人死于疫病,并且大多数人感染,4个人程度很重,以我的魔术水平也无法挽救生命。”
贝法娜没提起昨晚遭遇“黑死病”真名的从者一事,只说了城中的状况,后面部分的情报通过细致的侦查都能得到,她故意省去了最重要的一环。
铃木友纪无从得知自己的从者是为了面子,还是另有目的,被那位神秘少女追打得无还手之力,说起来确实不光彩。
“审判会组织的弥撒活动?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审判会组织的首领,疑似召来兽群的从者御主,他们代表着Rider阵营。Rider推动了事态恶化?不可能吧,兽群虽然遍及城市,对我们试图监视跟踪,但还未发生过冲突,城中的秩序也都靠审判会组织维持。”
贝法娜之前也是这样想的,甚至换到普通市民视角,他们这些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才是坏人,偏偏要在城市最危难的时候进行这场魔术仪式。贝法娜今日救治了100多人,而Rider组依靠手下的审判会组织,依托信仰,让全城市民顽强存活至今,没有演变为历史上全城崩溃的惨状。
相比于贝法娜今天出于兴趣和形势恶化的医治行为,Rider组才是挽救真正挽救着佛罗伦萨城的英雄,支撑起了疫病中脆弱不堪的全城希望。
但与兽群真正接触后,贝法娜已经意识到Rider组存在着明显目的矛盾,御主不等于从者,组织不等于首领,唯独忠诚的兽群可以代表其幕后皇帝的旨意。相信他们,便会再遭遇被Assassin埋伏的危险。
“Master,说说你的遭遇吧。”贝法娜在这时完全可以继续说下去,以她的身份说的话更有可信度,对于事态的变化也了解地更全面。
铃木友纪没想到贝法娜会这样做,他愣神片刻,马上领会了贝法娜的意思,到现在为止,贝法娜还是不想提起与真名“黑死病”的神秘少女发生遭遇战的事情,因此只提铃木友纪黄昏时候的第一次遭遇。否则两个从者遭遇,相安无事,岂不是明摆着存在“协作”?提及交战,必然涉及交战结果。
铃木友纪觉得贝法娜有些反应过度,输了便是输了,没有准备的Caster被敌人袭击,仓皇落败也很正常,本身他手上剩下两道令咒这件事就暗示了问题。他目前还把手藏在衣袖里。
“我在昨天黄昏时刻,受到笛声影响,催眠中遭遇了一名从者。自称莉莉,她看起来是个10岁左右的女孩,真实身份根据推测为‘黑死病’。城中异变的疫病与老鼠都可能出自她的影响。”
铃木友纪现在提起对方真名都还保留着后怕感,即便他现在知道当时空中遭遇袭击与他无意间报出真名无关,还是会顾虑对方又突然出现。
法兰迪姐妹简单交换了意见,姐姐丽娅招手示意她的从者也来看看糖浆包裹的大老鼠。“你们说得很严重,可真的如此吗?听你们的描述,那是一名Caster职介的从者吗?铃木友纪先生,在你身边的也是Caster职介从者。难道一场圣杯战争会出现两名Caster?”
铃木友纪很想说自己及自己的从者均与所处时代的圣杯战争无关,不占据常规7骑名额,还有他感觉“黑死病”不是Caster职介。但贝法娜适时插话,阻止了铃木友纪说出重要情报。
“你们看我御主的令咒,已经消耗了一道。薄伽丘,你可以作证,在昨天时候,我的御主手背上3道令咒完整。”
缩在屋内墙边的中年男性薄伽丘认可了贝法娜的说法。实则Lancer的御主丽娅也记得铃木友纪昨天坐在这里时,三道令咒完整。